这些惊悚诡异的景象在他脑海中疯狂缠绕,让他瞬间感到一阵强烈得几近窒息的压迫感。

脖子似乎被人从后面紧紧扼住,他的心脏疯狂房颤,好似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科勒猛地一个激灵,从这种恐怖的状态中竭力挣脱出来。

此时他的额头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一颗紧挨着一颗,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也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科勒正无比警惕地盯着地上泼洒的水,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戒备,身体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

突然他感到左耳孔传来一阵奇异的瘙痒感,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耳孔里轻柔且缓慢地蠕动着。

那感觉越来越强烈,痒得他难以忍受,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挠。

他左手的小拇指下意识地伸进耳孔挠了挠。

“我靠!”

小拇指指尖猛地传来刺痛。

他惊慌失措般猛缩回手低头一瞧,只见一条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半透明色丝线,正缓缓从他的小指尖破入。

那丝线纤细如发丝,不细看根本看不见。

科勒心中惊骇万分,他的双眼瞪得滚圆,心脏抽痛。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仿佛再次置身于那恐怖的场景之中。

特么这丝线与他在诡异河里那些密密麻麻、淹没他的丝线如出一辙。

难道那个诡谲的世界竟与现实产生了某种令人胆寒的联结?还是自己被淹没时,混乱的意识无意带出来了一根?

他的脑海中瞬间如闪电般闪过无数个念头,却怎么也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他尝试着用意念去控制这条丝线,只见它仿若瞬间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思绪的波动而伸缩自如。

时而变长,如蜿蜒的蛇、时而变短,如蜷缩的虫…

时而弯曲,似扭曲的藤、时而笔直,像挺立的墨忒耳鲸骨剑,一头丝结始终链接着手指。

意念命令回归,丝线又悄无声息地缩回了他的左手小拇指指尖,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凉意。

比头发丝还细,长度大概只20厘米不到?

“这也太短了,能有什么用?零元购开锁?嘿嘿…”

科勒又紧皱起眉头,满心充斥着疑惑,眼神中透露出对这诡谲丝线的忌惮,生怕被这玩意钻到脑子里就完了!

摇了摇头,算了不去想了,顺其自然吧,诡异事情太多了,多一件少一件无所谓了。

“麻了…”

“卧槽,那金发男人是什么情况,他怎么敢喝这水?”

科勒警惕地盯着金发男人,而男人却对科勒神经兮兮的反应十分不解,挑了挑眉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怎么了?”金发男人环顾四周,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科勒皱起眉头,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

就在这时,周围荒废的花园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宛如有什么潜伏的野兽在悄然接近。

科勒的目光瞬间凝固,心脏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

“又特么怎么了?”

废弃花园草丛剧烈地开始摇晃着!

草叶相互疯狂摩擦,发出“唰唰”的尖锐声响,繁茂的枝叶好似汹涌澎湃的绿浪,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卧槽!啥玩意??”

就在这科勒愣神的一瞬间,一道模糊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从花园中窜出,那速度快得如同撕裂虚空的黑色闪电。

这黑影携带着一股摧枯拉朽般不可名状的野性与狂暴,所到之处,气流犹如被炸裂的炸弹猛然激荡开来。

形成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周遭的空气都似乎被这股力量狠狠扭曲。

那黑影的出现是如此突然,毫无预兆,就像平静的湖面被猛然投入一颗海马斯火箭炮,让科勒的心脏在刹那间骤停,思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炸得支离破碎!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充满冲击力的一幕在眼前上演,却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那黑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四肢张开,宛如一张蓄势待发的黑色大网,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科勒扑来。

所过之处,空气都似乎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阳光下科勒隐约瞧见那是一双闪烁着血光的眼睛,充满了疯狂与杀意。

以及满口锋利的獠牙,那獠牙如尖锐的匕首,在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裹挟着刺鼻的腐腥味。

危机感如电流般瞬间贯穿全身,科勒的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头皮一阵发麻。

科勒下意识地后退,金发男人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依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服口袋。

金发男人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皱了一下眉头,但立刻云消雾散,脸上现出了慈祥的,和蔼可亲的笑容。

“卧槽什么牛马表情?胜券在握?那么稳!这老阴比不会想害死科某吧!都特么啥时候了还整理西装?一会让你毛裤都穿不上!”

那黑影在临近他们五六米的时候方才停了下来,科勒停止了胡思乱想。

捂着胸口,双手攥着病号服裤腿,脊背绷得像一张弓,他的双腿像钉子一样钉在地上,腿上的肌肉像树根一样条条棱棱地凸起来。

只听得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似是来自下水道窨井盖的咕噜瘴气泄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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