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里脸有赫色,只得把布抖开,细细在张禾麦指掌上缠了数层,末端在手腕上牢牢扎好,看看她的脸色,“你没事吧,看你脸那么红,走路都不稳。”

禾麦嗔道,“怕我摔倒你就扶好我呀。”伸手握拳又展开,布缠得既细又密,把她指掌都牢牢包住,但又很灵便,丝毫不影响她手上的动作。

张跑跑看得有点发傻,我是不是说了多余的话,带着拳带打起来会更痛吧。可是话已出口,哪还能主动承认自己骗人?那不是找着挨更狠的打?唉,自己这张嘴啊,让你骗人,骗到自己了吧。

禾麦对李里娇笑道,“我去了哦,你看好我,别让我摔倒。”转身走回张跑跑对面。

李里无奈,只好跟在她身后,和小米小玖站在一起。

禾麦向张跑跑拱手,“我准备好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跑跑摇摇头,貌似自己多话只能坑到自己,举直双臂,竖挡在脸前,“小姐姐手下留情,轻点儿打。”

“好,我只用五分力。”

话音落,禾麦扎桩起势,右手拳轻飘飘打出,雪白的玉手穿出长袖,像朵花儿似的绽放在张跑跑眼前。

张跑跑全神贯注,盯着拳势,这拳不怎么样嘛,轻飘飘不带力量,我让她下手轻点儿,她真就一点力量都不用?她不会是觉得我帅气逼人,对我有点儿意思,彻底放水?还是说她本来武力就不行,刚才都是唬我的?

衙内就是这样一种生物,浮想联翩,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只有身处弱势时他们才会寻求公正,否则恣肆玩弄才是他们的本性。

拳将到眼前,离手臂还有一拳之距,张跑跑猛然惊觉不对,急忙全身收紧,力量贯注于小臂之上,左臂挥挡,只觉一股巨力从拳头落在了左手小臂上,集于一点,简直像被椎尖砸了一般,疼得张跑跑大叫一声。

禾麦收拳问,“怎么样,能受得了不?”

张跑跑呲着牙吸着凉气,手臂疼得连连挥动,手指按摸在被打的地方,连肉带骨头如受无数细针攒扎一般,又麻又疼。见鬼,这是什么鬼招数,仿佛那一拳的力量都集中打到这一点上来了。

“这叫百花碎拳,一拳的力量集中于一点爆发。练习的时候,要等花开在枝头时才能挥拳,每挥一拳只能打落一片花瓣,不能惊落别的花瓣,否则就算失败。待一条枝头的花瓣全部打完,都是如此,才算拳力控制方面初步合格了。”

张跑跑听得目瞪口呆,什么鬼招数,这是人练的玩意儿?有必要这么刁钻吗?

“因为对力量的控制极高,不会在发拳之初就发力,通常是在离打击处一拳之距瞬间发力。你明白了吗?”

张跑跑苦着脸点头,你跟我说这干吗,我又没打算跟你学。

“麦麦姐,你不要跟他说我们拳法的秘密!”

禾麦回头看,小米和小玖双臂交叉在头顶,比出否定的姿势。

“咦?这个不用说的吗?”禾麦捂住了嘴,自己顺口说了多余的话,都怪这个小妹,非要自己报拳名,一会儿非要好好揉她的脑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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