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穗仙和江清承又在亭中坐着说了会儿话,该解释的误会也都说清。
送走江清承,清仪去迎了许穗仙进屋,她们二人一同坐在案前用着甜水。
“可都说明白了?”清仪调笑许穗仙。
许穗仙有些不好意思,绯红着脸颊,顾左右而言他:“姐姐,雪枝的手艺真是越发好了。”
清仪轻笑出声,知道她已经无事,又想到许映秋,有些担忧道:“你那二妹妹的事,清承可跟你解释明白了?”
她相信江清承的为人,可也担忧穗仙心中不舒服。
许穗仙放下碗盏,语气有些凝重:“这事清承表哥不说我也猜到大半。我父亲因着上次的事,可不止在我身上花心思,与我一样适龄的二妹妹早就被他许了出去。我那二妹妹心中早有了意中人,说是清念姐姐在园中散心遇上了独自垂泪的二妹妹,知道了些内情,说与了清承表哥。表哥觉得此事一举两得,且说好了,待到二妹妹过门再找个机会送她出府。”
清仪点头,是了,江清承与许映秋平日并无交集,他也不像是平白拿姑娘名声作筏子的性子。
可清仪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总觉得这事儿不妥。
第二日前脚刚送走了许家人,后脚宫里就来了人。
今晨一早,便有好几位言官将昨日楚棠仗势欺人之事谏到陛下跟前。
陛下不仅禁了楚棠的足,皇后还派人来送了不少赏赐安抚清仪,面子上的功夫做的很足。
跟着赏赐一道来的,还有莫如姑姑。
清仪亲自在院门口迎了她,莫如姑姑见她面色如常,手上的伤也不严重,才放下心来。
待到屋内只留下她们二人,莫如姑姑才开口道:“太后娘娘知道郡主受了委屈,特意让奴婢亲自走这么一趟,见着郡主无大碍便放心了。”
清仪有些内疚,她没考虑到还要累得皇祖母替她操心,愧疚道:“劳皇祖母挂心了。”
莫如姑姑今日来此是代表着太后,一是来看看清仪的伤势,二是有些话要问一问清仪。
“郡主是太后娘娘看着长大的,如何能不挂心。听闻昨日樾王爷也在?”莫如姑姑低声问道。
清仪信任太后,也信任莫如姑姑,没有丝毫隐瞒,笑着道:“樾王爷仁厚,是他寻来了哥哥解了我的困局。”
莫如姑姑笑着点头,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接着开口道:“这樾王爷可不是爱多管闲事之人,郡主和王爷很是相熟?”
被熟悉的人这般说,清仪脸上逐渐染上一抹粉,羞怯道:“不算是相熟,不过有几面之缘罢了。”
见着清仪这般情状,莫如姑姑心里有些高兴,要说这皇城里的青年才俊,说起樾王爷无出其右。
若是郡主真能嫁进王府,那是最好的姻缘。
两人又絮叨着说了好一会儿话,莫如姑姑没有留下用午膳,又去拜见了江老夫人,就起身回了宫。
这日的皇后寝宫可不太平静。
楚棠受了责罚委委屈屈地在皇后面前哭着,看不出一丝在外的跋扈之势。
“母后,那江清仪就是故意让我出丑,父皇为何不给我出头,要偏帮那个江清仪?”楚棠这样的性子,少不了平日里陛下和皇后的娇宠,如今陛下却狠心将她禁足,让楚棠大为不满。
皇后奇怪的是今晨那些上奏的言官,江府在外都是依仗着江闻远的功名,他是个武夫,平日里也不怎么同文官们相交。
就算江家还有个在户部为官的二爷,可以他的能耐,如何能这么短时间说动这么多人为江清仪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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