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宁眼神瞬间慌乱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陆景之反应很快,提着药箱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候在一旁。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谢临渊面若冰霜地出现在眼前。

乔鱼儿从他身后走出来,边走边说着:“今早之事我已经重重罚了那个丫鬟,现在特来向王妃道歉。”

她看向一旁的陆景之,矫揉造作惊呼起来,仿佛刚刚才看到:“这是?我们来得不巧了?”

谢临渊额头青筋暴起:“偷情偷到本王眼皮子底下来了?”

他这话说得十分露骨,饶是好脾气的陆景之也动了怒:“王爷还请放尊重些,微臣前来替王妃诊脉请安罢了。”

“请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连衣服都未穿整齐,请的什么安?”

被谢临渊这么一说,宋晚宁才注意到自己睡醒没穿外衣,只穿了件白色的中衣便出来了。

怪不得陆景之刚看到她时有些脸红,原来如此。

她心烦意乱,不知该说什么。

谢临渊继续质问道:“看的什么病,需要把人都赶出去,连贴身丫鬟也不留?”

他神情阴郁,语气不善。

上次在围场就这样,这次回了府还敢这样,真当他不存在吗?

“有些病,确实不好让外人知道。”陆景之幽幽开口。

谢临渊没理他,冷笑着问宋晚宁:“是吗?本王竟不知道王妃病得如此严重,来人,去太医院多请几位太医来一同查看,否则别人还以为本王刻薄了王妃。”

“站住!”宋晚宁一声怒喝,叫住了正准备出去的下人,“不用请太医,我没病。”

在被他误会和被他知道自己怀孕这两个选项里,她宁愿选择被误会。

反正和他的关系也不会缓和了,再被他多讨厌一点又何妨呢。

谢临渊走到她面前,当着陆景之的面抚摸她脖子上的红痕,像是在宣誓主权。

“没病,那他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屋子里?”

陆景之看见了他的动作,紧紧抿着唇,眼底晦暗不明。

宋晚宁拨开他的手没有回答,反而问向陆景之:“陆大人,我也想问,你今日为何会过来,我似乎并没有派人去请你。”

陆景之想了想,答道:“是有个下人拿着王府的令牌进太医院找微臣,说是王妃有请。”

她笑了,把梨蕊喊进来问道:“我平时让你去请太医,都是拿的什么牌子?”

“回王妃,都是用的侯府令牌。”

她今日前脚刚把对牌钥匙送出去,后脚就有人用她的名义去请了陆景之过来。

还在他刚来没多久便带谢临渊进来当场捉奸,未免也太巧合了。

宋晚宁看向乔鱼儿:“那么请问,陆大人是谁请过来的呢?”

乔鱼儿走到谢临渊身边,几乎要哭出来:“我不知道,王爷,此事与我无关。”

“怎么?嘴上说着不在乎管家之权,却暗地里做一出戏来栽赃她?宋晚宁,你何时变得这么虚伪?”谢临渊嘲笑道。

宋晚宁知道,跟他说什么也没用了,他摆明了故意颠倒黑白针对她。

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是,王爷说得对,我就是一个虚伪的人。”她看向他,眼神带了几分戏谑和漫不经心,“陆大人也是我叫来的,那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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