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她的确就是在闹。

闹得顾氏气急败坏,闹得皇帝焦头烂额,闹得满朝天翻地覆。

闹得皇位之上换个人,闹得负她之人统统死绝。

晏九黎眼底划过一抹狠戾,随即恢复如常表情。

走到殿内,她漫不经心地瞥了钱尚书一眼:“钱康安当着众宾客的面谩骂本宫,钱尚书真是教的好儿子。”

钱尚书看到她来,眼里几乎喷出火来:“***欺人太甚!犬子到底哪里得罪了***,你竟如此心狠手辣,将他打得奄奄一息?臣今日进宫,就是要***给一个说法!”

“他当众辱骂本宫。”晏九黎表情冷漠,“钱尚书没听到这句话,还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若想对付谁,只要扣一个大不敬的罪名,就能随意喊打喊杀?”顾御史神色铁青,“何况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无权对官员之子动刑,刑不上大夫——”

晏九黎冷笑:“刑不上大夫?钱康安可不是大夫,他没那么娇贵。”

顾御史一噎,表情阴沉冷怒。

他看着晏九黎那张嚣张跋扈的脸,咬牙发誓,今日必要将她置于死地不可,否则顾家永无宁日。

晏九黎走到案前,身姿疏懒,就这么散漫而随意地靠在御案一侧,悠然直视着晏玄景那双隐忍怒火的眸子。

“虽然我不屑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辩解,但皇上若想做一个明君,最好还是问清楚事情始末比较好,免得被人蒙蔽,做出昏庸的决定,有损皇上一世英名。”

“放肆!”晏玄景脸色沉冷,“九黎,你到现在都没有一点认错的态度。”

晏九黎冷道:“本宫何错之有?”

“***又要信口雌黄了吗?”顾御史抬头看着她,眼神充满着仇视和阴冷,“今日乔迁宴,你故意邀请犬子和钱尚书的儿子参加,就是为了公报私仇!***心胸之狭窄歹毒,着实让人不齿!”

钱尚书痛哭:“康安平日里是纨绔了一些,可他跟***无冤无仇,***为何非要跟他过不去?臣……臣只求陛下一个交代,否则臣……臣……”

“否则钱尚书就要另择明主了吗?”晏九黎悠悠挑眉,“不知钱尚书心里属意的是哪位王爷?”

钱尚书一震,随即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晏九黎:“长……长长长***,你在说什么?***这是栽赃诬陷,血口喷人——”

“皇上。”晏九黎没理会他的叫嚣,目光平静地落在晏玄景脸上,眼神冷硬无情,“顾御史和于御史整日盯着我这个女流之辈,是因为没有别的大臣可弹劾?我怎么听说钱尚书利用职务之便,已贪墨近千万两白银,就藏在钱家私库里,顾御史至今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钱尚书瞳眸骤缩,下意识地嘶吼:“皇上,臣冤枉!***血口喷人——”

“并且从六年前到三年前,钱尚书做过春闱监考官,不止一次徇私舞弊,其中顾御史的长子顾云安就是送了十万两白银,以及一只上等翡翠镯子,才得以上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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