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添麻烦了。”季星泽躺在凉席上,十分不好意思,“我少爬陡峭的山,刚又听你们讲话,一个没注意......”

季星泽脸红到耳根。

双目失明的老奶奶走得轻巧,冲浪滑雪样样精通的自己却能从山上跌下去。

秦榛榛接过爷爷递过来的消毒碘酒,帮着擦拭伤口,忍不住责备:“你看你挺大个的,身体不协调,还说自己是贵州人,连山路都不会走,算什么贵州人。”

老头看秦榛榛嗔怪季星泽,看不顺眼:“你看,我就说你这女朋友不行,一点都不温柔善良。”

阿婆听到,倒是扯了扯他,示意老头不要乱讲话。

老头秒怂。

季星泽挺直身子,温柔笑笑,“你看她,擦得多仔细,不会讲话,但做事可细心了。”

“我才没有不会讲话。”秦榛榛偷瞪季星泽,又转过头来,告诉老人:“我不是他女朋友,他没事做,帮我找素材,等他找到工作,也就不需要帮我了。”

“你说是吧?”秦榛榛凑近了问季星泽,如新月般的眼睛里带些强势的挑衅。

“现在不是还没找到工作嘛。”季星泽一如既往,清澈笑着。

“年轻人谈恋爱真有意思。”阿婆小声说着,在一旁坐了下来,又问爷爷:“你现在还在写字吗?”

“写着呢,住了多少年,就写了多少年。”

奶奶听这话,沉默不语,顿了顿,站起身来,“我得回家了。”

“正好有朋友来,就在我家吃饭,我做饭啊。”爷爷说着要去抢阿婆的菜篮子。

阿婆身子一撇,躲了过去,“不吃不吃,都这么多年了,我以前不吃,现在也不会吃。”

秦榛榛和季星泽两人左右望着,不知道这唱的是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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