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低下头去。
秦榛榛战术性喝水,没想着是刚倒的开水,全吐了出来,正好吐季星泽一身。
季星泽倒是笑了。
“上辈子我一定是个洒水车,你是路边的小鸭子,我洒了你一身,这辈子你就光往我身上喷水了。”
“你这什么比喻?我为什么就是只鸭子?”秦榛榛抽了纸巾,去给季星泽擦拭,擦了两下,见胸肌起伏,赶紧收手,又抽了几张直接递给他。
“因为你在水面上优雅大方,水下面两只脚忙得不可开交啊。”季星泽低头擦身,脱口而出。
秦榛榛不知道他哪儿得来的领悟,但她不喜欢赤裸裸在别人面前,被人看穿的感觉。
“你说盲人阿婆,是什么时候看不见的?”秦榛榛转移话题。
“据说盲了十多年了,前些年还绣,现在不绣了。”
“眼睛瞎了,怎么绣花?”
“对啊,所以我很敬佩这位奶奶,据说她眼睛瞎后,绣出来的布片没那么真实,总有绣错的,绣飘的,但我挺想看看,说不定有另一种艺术价值。”
“等等,你到底学什么专业?为什么对艺术也能有见解?”
“学金融......”季星泽突然低落,“我爸让我学的。”
“我懂了。父母逼你学赚钱的专业,那你喜欢什么?”秦榛榛转了个身,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撑在膝盖上,直勾勾盯着季星泽。
“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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