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好熟悉啊!”
褚兰因昂着头,在哪听过呢?
元稚没听清,问道:“什么?”
“没什么,表嫂言行旷达,我喜欢跟你待在一处。”她拉着元稚的手,“酒楼叫什么名字,改日我带闺中密友给你撑撑场面啊!”
元稚道:“未晏楼,十月初五开张,妹妹要来,嫂嫂一定给你留个好位置。”
“谢过表嫂!”
褚兰因笑眼弯弯,“未央街,未晏楼,可是出自屈原的‘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一句?”
“正是。”元稚抚摸着香囊上的花纹,“韶华易逝,庸碌半生,醉梦三万天,难得一醒。若能把握时机,遂青云之志,即使白首,犹未晚也。”
魏雪瑶“嘁”了一声,“起这么文绉绉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开的是书局。”
魏雪瑶的庶妹帮腔:“萧夫人是不是没去过酒楼?你若去过,就知那里乌烟瘴气,三教九流混杂,打赤膊的,污言秽语的比比皆是。你邀请女客参加,不是坏了她们的名声吗?”
元稚回怼:“魏小姐说的这种酒楼,我还真没去过。听魏小姐的描述,你应该没少去,一个在室女,跑到酒楼看男子赤身裸体,啧啧,真是世风日下!”
“你!”
异样的目光投过来,女子涨红脸,狡辩道:“我……我没去过,我也是听说的!”
“听说?”褚兰因驳诘:“世家大族中,谁家奴仆敢当着小姐的面,说这种污言秽语?魏家如今谁当家,竟将女儿教导成这副德性!”
魏雪瑶嘴角一抽,当家人,是她母亲。
她呵斥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回来坐着!”
俩人消停了,其他女眷围上来,跟元稚和褚兰因聊天。
其实这些人主要是为了巴结褚兰因,长平侯府男人多,做官的也多,树大根深,地位难以撼动。
盛京城的名门望族,看中长平侯府的根基,千方百计想跟褚氏联姻。然而老太爷发了话,褚氏子弟择妻不看门第,只看喜欢与否。
因此,除了二房媳妇萧音出身侯府,其他两房的媳妇门第都不高。
大家都在同一起点,那就看儿女们的缘分。贵妇们向褚兰因示好,也是为了给女儿创造机会,走动多了,何愁见不到褚家儿郎。
“萧夫人,不知你那酒楼还有没有好位子,我和女儿也想去看看。”
元稚高兴地道:“雅间多的是!李夫人和千金要来,我给你们挑一间视野好的。”
“萧夫人,我闺女也嚷嚷着要去,就是不知道你那酒楼,是否如魏小姐所说,鱼龙混杂?”
元稚解释:“夫人放心,未晏楼门槛高,目不识丁之人,断断进不去。而且我雇了几个打手,若有喝酒闹事的,直接轰出去,绝不会冲撞了贵人和小姐们。”
梁夫人拊掌,“如此甚好,萧夫人给我也留一间,开业那天,我去给你捧场!”
“多谢多谢!”
“萧夫人,我和夫君、小姑一起去,能同席吗?还是要分开?”
元稚笑答:“当然可以同席,我来安排!”
……
一连接了好几单生意,元稚捏了捏褚兰因的手,“多谢你了,小福星,可帮了我大忙了!”
褚兰因一脸骄傲,“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魏雪瑶翻了个白眼,“到底是来赴宴的,还是做生意的!”
照元稚以往的脾气,早跟魏雪瑶呛上了,不过她今日心情好,没跟对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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