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越对上陆之昂错愕的眼神,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迷离,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会吧,你应该会看到你最想见到的人,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清越轻轻皱眉,用手指摩挲着下巴,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

陆之昂敢担保自己只看到了林清越,不过联想到她说的话,他似乎意识到什么,而林清越想了一会儿之后也茅塞顿开,两人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脸像红苹果一样羞涩。

窗外阴晴变幻,不知不觉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林清越将原先属于陆之昂收拾残羹剩饭的活给包了,虽然陆之昂极力阻止,但还是被她以基本礼貌为由强行揽下。

“今天我很愉快,谢谢你,不过我也该回去了。”

陆之昂送林清越走到门口,并且还附上家里唯一的伞,不过却被林清越婉拒,

“不用了,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有人来接我的。”

林清越用手指了指楼道窗户外一辆黑色锃亮的轿车,X城区不大,因此用两条腿作为交通工具是最为常见的,对于如此高级的交通工具,陆之昂还是第一次见,车牌上第一个字母A似乎解答了一切。

陆之昂放下伞,与其一起垂下的还有自己的头颅,一种名为自卑的心理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滋生。

“抬起头来。”

林清越将陆之昂的下巴往上抬了抬,让其正视自己,

“让我厌恶一个人的,从来不是弱小,而是干瘪的灵魂。”

林清越眼中自信高傲的光芒驱散了陆之昂心中的阴霾。

“临行前,送你个礼物吧。”

林清越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橄榄镶边的金盖怀表递给陆之昂,上面雕刻着缠满荆棘白花的十字架,打开是繁复奢华的表盘,陆之昂第一次见到这么精美的怀表。

但让他觉得最珍贵的还是表盘背景,那是林清越的一张相片,她迎风而立,站在皑皑雪山之巅,远处是被上帝打翻调色盘的风景线,微风穿堂而过带起飘逸长发,笑容比太阳更加光彩夺目,翱翔在天空的雄鹰作她的伴娘。

林清越刚走出楼道,车内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中年男子就打着伞小跑过来,

“大人,陆鸣怎么样?”

“他不在。”

“那您怎么在上面呆了这么长时间。”

林清越停下来,朝着陆之昂杂物间的窗户瞥了一眼,

“我碰上了一个挺特别的家伙,感觉挺有意思的就多呆了一会儿。有些时候我在想,如果强弱与否就是我们评判的唯一标准,那么不就和那些人一样了。对于陆鸣,再观察观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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