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彰这人和熟悉的人还是挺能说的。
和李琅相谈许久方才告辞离开。
二人相谈甚欢,郭彰走时还不忘说:“明日我在家中扫榻相迎。”
李琅目送郭彰离开自己的视线后,方才转身回院。
下午时,一些昔日的老友也纷纷登门送礼。
这些老朋友还是李琅当禁军时认识的人。
李琅虽然已经当上了北军中侯,但李琅的朋友还是老一批的人,而且这些人多为李琅的同乡。
和李琅同官职的人,基本上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李琅在这些人里显得格格不入,自然是融不进去,而李琅也懒得往里融,做好自己即可。
趁着贾南风还没倒,赶紧往上爬,掌握更多的实权,对李琅说才是正事。
在送走老友后,又来了几人,是为了争功而大打出手的那几人。
他们也都收到了奖赏,每人都是百金、百布匹。
他们来拜访李琅,每个人都带了金和布匹,全是来感谢李琅的。
在他们眼里,自己是犯了军法的人,李琅非但没杀他们,功劳甚至都没抢,甚至还都得到了奖赏。
他们对李琅的感激之情已经达到无以言表的地步了。
李琅在客厅接见了他们。
总共有六个人。
李琅示意他们可以坐下,不料他们非但没坐,反而纷纷朝李琅躬身施礼。
“将军,我们来是向您道谢的。”
“对,我们是感谢您的,您仁慈,没有以军法处置我等,如若不然今天我们几个不是在牢狱中就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军纪严苛,若这是在行军打仗中违纪了,肯定是难逃一死了。
就算不是行军打仗,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肯定是要住几天大牢的。
听完他们的这番说辞,李琅立马就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的了。
便起身,按了按手,几人立马安静下来,全都望着李琅,等李琅说话。
“听我说一句,你们都先坐下好吧?”
为首那人忙道:“将军,我们站着就行。”
“让你们坐,你们就坐。”李琅正了正声,说道:“现在不是在军中,你们是拜访我的客人,我是主人,而不是上下级关系。”
“这···”那人有些迟疑的扭头看了看左右的人,但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
李琅见他们还在犹豫,便直接提高声音,喝道:“坐。”
一声落,几人不再犹豫,立马找位置坐下。
李琅威严不减,哪怕手上没拿武器,没穿甲胄,那不怒自威的神态也是令人发自内心的畏惧。
为首那人还以为李琅怒了,忙道:“将军莫气,是我们不懂事。”
“我知道你们紧张,我也有过你们的拘谨的状态。”
李琅想起了自己去拜访郭槐时的情形,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月,自己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手握兵权的北军中候。
李琅自己都觉得有点魔幻,但确实是事实。
“你们来就是为了感谢我?”
“对。”坐李琅左手边的那人立马说道:“若不您,换做其他人,我们肯定就被军法处置了,就算是不死,也要入狱,所以便带了些东西贸然拜访。”
这人也是刚刚和李琅交谈那人,他自从来时,就俨然一副‘老大’的气势。
几人里,也就他还算会说话,也没其他人那么怯场。
这种人,将来能堪大用,光是不怯这一点就已经远超很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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