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胄也在,虽然他为人不咋地。
但毕竟是平阳郡太守,也不能绕过他。
···
羊桓最着急此事,也是他最先发问。
“伯玕,方才我已对你说了叛军的情况,你觉得叛军是真心归降,还是假意诈降,另有图谋啊?”
李琅若有所思,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刚刚羊桓说的几处疑点。
“他们自请降后,可有什么动静?”
“没动静,倒是砍伐了不少树,但也没加固营寨。”
李琅皱眉。
没加固营寨,那就更不对了。
“现在不好下定论,距请降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日,他们竟一点都不急,粮食又从何而来?”
“水中有鱼,还有草。”羊桓提醒道:“树叶树皮树根皆可冲击,木材还可制作成简易武器。”
羊桓皱眉沉思道:“这些都可以剁碎掺杂着粮食充饥。”
李琅点点头,确实可以吃。
小时候李琅也见过不少人扒树皮,土掺粮食的也不在少数。
“斩木为兵,叛军必包藏祸心!若是诚心归降,在无粮时必然会向我等求援,他们却生怕被得知无粮。”李琅分析的有道理。
不等羊桓开口说什么,平阳郡太守宋胄就先开口:“李将军,或许叛军是忘了呢。”
宋胄此言一出,李琅立马就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了。
羊桓也是看向了宋胄。
宋胄被二人看的心里发慌,不得已陪笑道:“羊刺史、李将军,我也只是胡乱言语一句,别无想法啊,您二位可不要误会。”
羊桓脸色有些难看,但没说什么。
“宋府君所言也不无道理,不如你派人去联络叛军,向其询问是否诚心吧。”
闻言,宋胄面露难色,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京师来的,他可得罪不起,早知道就不嘴贱插那么一嘴了。
还得派人去,万一查探有误,可就是他的责任了。
但也不得不去,千防万防,还是要担责了。
李琅监督着宋胄叫来了一个叫李矩的人。
据宋胄所说,李矩字世回很有才能,自幼就能领着同乡小孩们排兵布阵。
李琅也看到那个李矩了,生的威壮。
希望是有才能吧。
李琅只感觉这名字有些熟悉。
但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对其说道:“此去探查叛军是否真心归降,风险甚大,不要勉强。”
李矩从座席就看得出李琅身份不比宋胄低,如此大人物,居然还关心他们这种底层小人物的安危,可不多见啊。
自从他被同乡县令举荐到郡内为一小卒后,什么拼命的事都得往前冲,先前上党郡最先反叛时,平阳郡境内响应的那伙人李矩也参与了,还负了伤,今日还未好全。
就又被宋胄叫来了。
但这也是机会,若非先前平叛中李矩表现亮眼,杀贼众多,宋胄也不会叫他来。
“请您放心,属下此去,一定探查清楚叛军详情。”李矩心中感激,言辞恳切的说道。
“无需拼命。”李琅见李矩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架势,忙劝道:“你且记住,你们此去,要以打探情况为主,遇事保命要紧尽量别起冲突,我们这些人可都等着你们回来呢。”
李矩听着李琅这番话,不管是真心或是假意,反正听着是让人舒心。
无形中把李矩地位拔高了许多。
“蒙府君、刺史、将军信赖,矩谨遵您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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