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牛、李铁树、张白山这三位新手分别插在叶松、萧远峰、李铁锤、杨山娃、黑鸦之间,双手死死抓着枪杆,睁大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的盯在前方,这三人在村里之时从来没有去过丛林深处,碰到猛虎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听到虎啸声,李铁树、张白山、李铁牛三人刚才还在嬉笑的轻松劲儿荡然无存,神情高度紧张起来,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两腿也不住打颤。
吴言、萧一熊、叶初阳三个小子此时虽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有叶松、萧远峰两人在,他们是什么都不用怕,还能借此机会一睹活着的猛虎威风,自然激动不已。
叶松、萧远峰二人把标枪插在地上,摘下了背上的弓箭,瞄向了远处,他二人用的是重弓,有效射程三百多米,就连弓矢也比其他猎人所用的弓矢粗长不少。
李铁锤、李铁树拔出了腰间的腰刀,张白虎双手紧握枪杆,他们三人的视线仔细搜索着附近的目标。
被围在圈中的萧一熊、叶初阳二人也弯弓搭箭四处寻找目标,萧一熊的弓跟李铁锤、张白虎的弓强度差不多,叶初阳的弓是除了自己的爹和姑爹之外最强的。
萧一熊则善于花式巧射,深得他爹真传,不过他爹把萧家的巧射之术传给了叶松,叶松又传给了叶初阳。
这二位被保护起来的少年相当于第二道防线,如果猛虎突破第一道防线,便轮到他们俩表现了。
那个时候他们两不表现都不行了,大人们却十分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
吴言也把弓摘了下来,想了想,就自己这点力气和不靠谱的箭术,连根虎毛都沾不到,持矛近战吧,更加不行,于是干脆抱着膀子站在两位少年身旁看热闹。
吴言时不时看向附近的草丛树林,又时不时观察着十名猎人的姿势神态,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突然,在微风之中,张白山前面不足两丈远的地方草丛中的草剧烈晃动了起来,张白虎急忙叫了一声“白山”。
白虎话音未落,叶松一松手一支粗长的箭矢朝着正在剧烈晃动的草丛中飞了过去,一只吊睛白额大虫从草丛中一跃而起朝着张白山扑了过来,张白山早已吓的无法动弹,也忘记了手中的长矛,在绝望之际只得闭上了双眼,似乎在静待死亡。
这时有好几支箭矢也跟着叶松的那一箭射了过来,但这些箭矢都在大老虎的身后如流星一般划过,叶松的那支长箭射入了老虎刚才起跳时的草丛中,长箭的大半都没入泥土中,虽然力道极强,去势极速,还是慢了一步,射空了。
在老虎的前爪即将触及张白山的脑袋之时,突然一支标枪从老虎的胸前擦着老虎的皮毛飞了过去,逼的老虎在空中拼命扭动腰肢如同被扔向高中的猫突然需要保持平衡一般来了个空中翻身、迫降,这只老虎在标枪的阻挠之下,扑了个空,落在了张白山身侧两米远的地方。
趁老虎再次反扑之前,几支箭矢夹杂着标枪纷纷飞了过来,老虎朝着警戒圈之外奋力一跃,竟然有两丈那么高,从一棵横着的粗粗的树干上跳了过去,等到手持弓箭的几人箭矢再次上弦之时,老虎早已在茂密的丛林之中消失了踪影。
张白山死里逃生,刚开始还如同三魂七魄丢了二魂三魄一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于刚才救他的那一枪十分感激,那一枪是萧远峰扔出去的,萧远峰第一箭跟叶松等人一样虽然瞄准了老虎的藏身之处,但终究慢了一步,在老虎跳起之时箭矢、标枪纷纷落在了老虎的身后,叶松等人第一箭射空之后赶紧从背上的箭筒中抽出第二支箭矢搭弓上弦,但这第二支箭刚刚搭上弓弦还没有拉弓老虎便已扑到了张白山身前,虎爪都快触及到了张白山的头部。
萧远峰在松开弓弦箭矢射出去的那一刻便已感知到此箭绝对会落空,在预感到张白山十分危急之时,情急之下,一脚把插在地上的标枪踢了出去,萧远峰力量极大,这一脚情急踢出力道极强,萧远峰对踢出的方向也做了提前位预判,故此在标枪距离张白山极近的距离飞过时刚好碰上了接近张白山的老虎,老虎在即将得爪之时也被带着猛烈的破空声突如其来的一枪惊的来了个空中翻转,倘若老虎不顾一切去抓张白山,那么它绝对会被这支标枪贯穿。
这便是萧远峰,虽然力量不及叶松,但在临危应变及动作敏捷方面大大胜过叶松。危急过后,大伙儿都对萧远峰称赞不已。
萧远峰对于众人的称赞并不怎么在意,对张白山几人道:“张白山和李铁树二位兄弟,你们这个样子不仅对付不了野兽,还会成为野兽的目标。”
李铁树不解的道:“为何?我们并不敢招惹它们,相反还怕它们。”
不待叶、萧二人开口,小吴言解释道:“白山、铁树两位小叔叔刚才在面临老虎之时,露出了怯相,老虎不仅勇猛还很聪明,它知道自己一扑,铁树和白山叔叔便会吓得动弹不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它便很容易一扑得手。
虽然铁牛小叔叔和山娃大叔所站之处正对着老虎藏身的方向,但老虎知道如果选择两位沉着老练的人手作为目标,不仅很有可能一击不中,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还会被反击,不可能做到一击得手然后快速闪避。而老虎若要把铁树兄弟当做目标的话,它就要跃过包围圈之间好几个人,难度比较大。”
“所以老虎就把白山兄弟选作了目标,而不是我。”铁树道。
众猎人齐齐看着小吴言,惊讶于十二岁年纪的吴言,并没有进过深山遭遇过猛兽,但是判断力却如此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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