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唐计施每重重踏出一步,一阵灰尘腾起,坚实的地上便印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吴言的心脏也随之剧烈跳动一下,随着唐计施距离吴言越来越近,吴言的内心也越来越恐慌,背心嗖嗖发凉,身体僵在原地,犹如一只小白鼠在无力地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初始时,唐计施盯着吴言犹如老猫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欣喜,随着时间拉长,唐计施也听到了场外村民的各种议论,渐渐地欣喜之情淡去,疑心也越来越重。
“这小子破里正府命案一事早已传到了三川峡小镇以及邻镇天门镇上,我们几个师兄弟在来到阎家做客之前都各自回了一趟家,听家里人讲述家乡发生的各种事,近几年来除了土匪山贼打劫客商之外,便要数这里正府命案最为重大了,听家人讲破里正府命案的是一个小小年纪的少年,原来这位少年就是眼前的吴言?
对了,中午午饭之前,阎老爷子说吴言诬陷他贿赂里正府害的他差点被全县总捕头魏大莽抓走,还罚了他们家上百两银子,魏大莽来此就是为了里正府命案一事,看来帮助魏大人破案的人是眼前这个吴言无疑了。
既然这小子小小年纪有这么大能耐,那么他在武功上说不定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天纵武学奇才,少年便成为武林高手的人,江湖上也不是没有,而且看这些村民的议论,都把吴言说成绝世高手,这些传言恐怕也并非空穴来风。
再想想他刚才一直没有出手,就在场中袖手旁观,就在阎师弟要挣脱两位少年的控制之时,他竟然一拳把阎师弟打的目瞪口呆,倒地不起,以我多年厮杀的经验看来,阎师弟不仅受了重伤,神志可能也出了问题。
阎师弟虽然平常练起武功来没有我们几位师兄刻苦,但他害怕受伤,尤其对抗击打一类的功夫特别感兴趣,身体强悍程度和抗击打能力不在我们几位师兄之下,绝不是平常没怎么练过武功的凡夫俗子可比的,竟能被这小子一拳打出重伤,而且还是击打在有着非常硬的头骨保护的脑袋上。看来这小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可怕的杀招。
看这小子呆在原地不动,还吓成那样,莫不是装出来的吧?故意装成那样,令我轻视,在我大意之时出其不意一招解决掉我,就像刚才解决阎师弟那样?
嗯,极有可能,阎师弟刚刚要不是因为看这三个小子年龄小,轻视他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看来我得小心应对才是,弄不好我真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不过好在如果我输了,还有三位师兄弟呢,我就不信,你小子如何天纵奇才,如此年纪以一敌三,一样让你陨落。”
唐计施想到这里,随站在原地也一动不动,跟对面的吴言僵持在那里。
众人本来还在欢呼着:“吴言!吴言!吴言!”
现在看到唐计施快要靠近吴言之时,突然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也一动不动了,都只道是唐计施是惧怕吴言的缘故,欢呼声越发的响亮了,一浪高过一浪。
“打败他!”
“让他滚下去!”
“让他们知道来我们村欺负我们的人的后果!”
场外不仅有阵阵欢呼之声,还有不少人在吆喝着让吴言教训唐计施。
唐计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却紧紧盯着吴言,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突然搞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偷袭动作。
他们两个这番莫名其妙的举动,反倒把场外唐计施的师兄弟们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唐计世一脸懵逼地看向师兄齐天胜问道:“齐师兄,唐师兄这是怎么了?瞪着两牛眼看着那小子,跟中邪了似的。”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小子可能有古怪。”
唐计施的僵持,反倒给了吴言平静下来的时间,看着唐计施半天不进攻,吴言那极度恐慌和害怕的情绪渐渐地也平复了下来,听着场外那激情澎湃的欢呼,那火热的氛围,那赛过啦啦队一般对自己这个选手的激励,吴言的信心也恢复了起来。
想了想刚才自己一拳解决掉自诩练了十几年功夫的闫振宗的情形,吴言不仅信心大增,看了看眼前这个跟自己僵持着一步也不敢移动的唐计施那一副紧张的表情,那肯定是被自己刚刚一式左右开弓给震撼到了,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接着吴言又想:“眼前这几位闫振宗的师兄弟们练得都是传统功夫吧?现代的散打和自由搏击,那可是八九十年代才发展起来的呢。既然是传统功夫那就,嘿嘿”
吴言越发的得意起来,因为他想到了他的前世,那是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太极雷雷,那个一代太极宗师,在武术界很有名气的那个人,被一个业余散打爱好者几秒给打哭了,从此认清了传统功夫不能实战的真理,再想想那两个被散打选手暴揍的号称是咏春拳的传人,那些号称练了十几年传统武术的大师们,一个个被仅仅练过几年散打或自由搏击的选手们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之内打的是满地找牙。
“对面这位闫振宗的师兄,号称也练了十几年功夫,不过你练得是传武是吧,而且这个时代所有练功夫的练的都是传武。”想到同样是练了多年功夫的传武大师们一个个被散打暴揍的情形,练了三个多月散打的吴言不禁心中有些飘飘然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
“我得装出仍然害怕的样子,等他大意之时,能出其不意攻其无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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