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逊点头记下，正要转身离开，斯蒂芬又补充道：
“记住，要用最合法的手段让它显得不那么合法。”
“明白了，议员先生。”
门轻轻关上，斯蒂芬的目光落在窗外的高楼大厦上。
他已经开始在脑海中勾勒自己的计划，就像一个老练的棋手，正在布下一局精妙的残局。
第二天一大早，李琛微微活动了一下略显酸痛的脖子，接起放在转角桌上的机械表。
处理完昨天的事务，他连衣服都没换。办公室里仍残留着淡淡的咖啡香气，窗外天色刚亮，丝丝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在老板椅上。
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
“李总，大事不好了！一大群人冲进工地，说要检查，还要贴封条！”经理急切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炸开。
李琛眉头一皱，“稳住，我这就过去。”
二十分钟后，李琛驾驶着汽车驶入工地。
远远就看见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在工地入口徘徊，几台摄像机对准了工地大门，记者们举着话筒，像嗅到血腥的鲨鱼一样蠢蠢欲动。
“李总！”工地经理小跑过来，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这些人说要全面检查，还要采访…”
李琛下车时，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大步走来。
他身着深蓝色西装，胸前别着廉政公署的徽章。
“斯科特.布朗，廉政公署特派调查官，”他盯着李琛，语气冷硬，“我们接到举报，您这块地的购买手续存在重大问题。根据初步调查，从申报到批复的时间远低于法定期限。”
记者们蜂拥而至，话筒和摄像机对准了李琛。
“是谁走漏了风声？”李琛心里暗暗思忖，表面上却平静如水，“布朗先生，我们的所有手续都是合法的。”
“合法？”布朗冷笑一声，“我手里有确凿证据，证明你涉嫌行贿政府官员，以此加快审批速度。李琛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工人们面面相觑，施工现场一片死寂。
李琛环顾四周，看见几个便衣正悄悄向他靠近。
李琛面对眼前的阵仗，不疾不徐地说：“布朗先生，我是通过约翰·威尔逊主任办理的手续，每一份文件都合法合规。现在我就可以调出所有批文，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去市政厅核实。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请你们立刻离开，不要影响我们施工进度。”
工地上的尘土随着微风慢慢飘散，几个工人握着铁锹站在不远处，神情紧张地看着这边的动静。
阳光已经升得老高，照在众人的脸上，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布朗那张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李先生，你说的威尔逊主任？真是讽刺，就在今天凌晨三点，他因为涉嫌贪污罪畏罪自杀了。”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刀般扫过李琛的脸，“而且，他在遗书中提到了你。”
李琛心中一沉，脑海中闪过威尔逊前两天还在和他谈笑风生的场景。
记者们的闪光灯此起彼伏，像是无数把利剑刺向他的眼睛。
没等李琛开口，布朗已经挥手示意：“带走！所有批文文件全部没收，作为案件证据。”
两个身材魁梧的便衣快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架住了李琛的胳膊。
李琛刚要挣扎，更多的记者举着摄像器材对准这边。
“李总！”工地经理想要上前，却被其他警卫拦住。
李琛被推进一辆黑色SUV，车窗外，工人们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和担忧。
远处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群众，有人指指点点：“听说这个老板行贿了好几百万。”“就是啊，这些有钱人哪个干净？”“早该查了。”
刺耳的议论声透过车窗传进来，李琛闭上眼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设计的局，但此时此刻，他却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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