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赌对了,松了口气,但听到她道谢,胡子一个打颤,连忙跪了下来:“长公主太客气了,微臣不敢当,不敢当。”
“大人请坐吧,本宫知道你在等谁,本宫也不急,不如先喝盏茶吧。”
陆青见长公主说的如此明白,大松了一口气:“多、多谢殿下。”
萧郁披着狐氅感觉到温暖,脸色都缓和了不少,一口温茶下去确实舒服了很多,她把玩着手炉的布套,挑眉问:“温公子曾在此处任职?”
陆青一口茶还没咽下去,差点呛到,连连点头:“是,温大公子的确曾在此处任职,因为是带职兼任,所以半年后便离开了,这件大氅便是当时温大公子留下的,一直未寻到机会送去。”
其实是假的,想送叫人送去相府便是,他的心思萧郁也懂。
这狐氅可是一个能在困境时候见到相府公子的好东西,怎么会轻易还回去。
“那正好,本宫与温公子交情不错,这件狐氅本宫就带走了,回头会和温公子说明。”萧郁笑不达眼底,喝茶时瞥了院事一眼。
陆青被看穿小心思,吓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连点头:“都听长公主的。”
大抵过了片刻,外面才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车轮轱辘声。
而这声音停在登闻鼓院的时候,陆青紧张的样子终于得到了缓解。
“大人,相爷来了。”刚刚去请温羌的人赶忙跑了进来,跪在地上说话。
“快请快请。”陆青激动的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但看见长公主阖着眼睛小憩的样子却又不敢有大动静,只能低着声音说话。
直到远远瞧见那高风峻节的相爷出现,陆青差点热泪盈眶。
温羌困倦着就被叫了起来,如今在冷风吹翻他的披风中也算是清醒了过来。
一进大殿,陆青委屈着脸直接给温羌跪下了,低声说:“相爷救命。”
“行了,路上都听说了,你先退下吧。”温羌披风都没解,他挥退了院事和其余人,叫人关上了半扇门。
“老臣给长公主请安。”温羌躬身行礼,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声音一下提高了两个度。
萧郁在睡梦中被吓了一激灵,登时清醒了过来,警惕的看向声音的来源,随后无奈的扬起唇角:“相爷来的真快啊,快免礼。”
温羌看着她身上那白色的狐氅,越看越眼熟。
“长公主夜半敲登闻鼓所为何事?”温羌直起身,例行询问。
“本宫说了你估计也难办,不如跟本宫直接进宫吧,如何?”萧郁散漫的靠在椅子上,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锋利冰冷的箭矢在手中把玩。
温羌眼睛微睁,登时脸色严肃了起来,“长公主请。”
有人想要刺杀皇室不是小事。
萧郁是独自骑马来的,温羌见状和她更换了,自己去骑马,让人搀扶着萧郁进了马车。
“多谢相爷体贴。”萧郁这是第二次谢他了,她忽然感觉这个长胡子老头好像脾气也没那么差。
上次责罚温赫言,只怕是为着她刚回京,明哲保身,不想让温赫言受牵连才会如此。
温羌哼了一声,傲气的仰着头:“不敢,老臣只是不想自己儿子回来还要教训老爹。”
“……”萧郁讪笑着挠了挠脸颊。
被阴阳了,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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