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向温柔的郑良这会儿是疾言厉色,握着嬴政的手大骂不止
“混账奴才!”
她瞪了眼李善全
“怎么照顾国君的?!怎能叫他操劳过度,寻常你跟在身旁怎不多劝些?!”
李善全这会儿是有口难言,只能跪在地上挨骂
“这样的天气还叫君上登楼赏雪,我瞧你们都不想活了!!”
她火冒三丈
“这伏越走了,把你们这群奴才的魂儿也给带走了!寻常就跟着她偷奸耍滑,做事这般不稳妥,连国君都不会照顾了不成?!”
郑良原就恨驻月入骨,这会儿正好寻了个由头出气,见眼前跪着黑压压一片人,又瞧那惜夏也在,想起她是驻月的好姐妹,更是要拿她来立立规矩!
“你叫惜夏?”
郑良眉眼一挑,吓得惜夏连连磕头回应
“回娘娘的话,奴婢是叫惜夏!”
“你寻常都负责章台宫哪些事宜?”
惜夏虽不知郑良为何这般问,也知大祸临头,见她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在章台宫负责国君的茶水。”
“哦?”
郑良忽有些怪声怪气,黑着脸骂道
“前几日便听君上略微有轻咳了几声,想必就是你这毛躁丫头侍奉茶水时怠慢了,叫君上喝了冷水才至如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寻常仰仗着姐妹伏越得宠,做事也不当心了是吧?!”
“回娘娘的话,奴婢不敢有这般心思,奴婢岂敢怠慢君上的茶水,这茶整日温着,绝对不会有凉了的时候。”
“好个能言善辩的丫头,这会儿还不认错……来人!”
郑良下令道
“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我拖外头去,给我狠狠掌她的嘴,再叫她在雪地里冻上两个时辰,时辰不到不准进来!”
这一嗓子给李善全和卜安吓得够呛,那护妻心切的卜安自然想上前求饶,可惜夏死死拽住他不叫他去,昔日温柔善良的娘娘这会儿就跟夜叉婆似的,若是卜安求饶,又哪里会放过,只会更甚罢了!
惜夏遭了无妄之灾,成了郑良这些时日以来的出气筒,被拉出去狠狠掌了嘴,那巴掌声响亮清脆,也打在了众人心坎上。
“我告诉你们,谁要是再生什么歪门邪道不好好伺候主子,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屋子奴才哪里敢出气,只能默默受着,这会儿郑良又拿出了正宫的架势,指着一地御医叮嘱道
“君上有恙,你们都要好好顾着,若有半点差错,本宫打断你们的腿!”
这会儿驻月不在,嬴政突然病倒,这秦宫无了主子,郑良就成了秦宫的话事人了。
她虽是在奴才面前雷厉风行,可也是真心爱着嬴政,这会儿嬴政病倒,她也不叫旁人伺候,自己衣不解带地顾着。
奴才端来的药,独郑良一人可喂,旁人是碰也碰不得的。
眼见着嬴政昏睡,这烧也未退,整个屋子内就剩了他与郑良两人,这会儿夜半,郑良守在嬴政床头,看着他的睡颜却又泪流满面。
这会儿也不知是哭笑,就瞧她抹着泪叹道
“君上,若不是您病了,妾身还不能这般和你单独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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