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邶琛不时地为阮莯菀夹菜,关切地说:“多吃点,今天要去孕检,需要体力。”

阮莯菀点头,心中满是温暖。

吃完早餐,宴邶琛带着阮莯菀前往医院。

车子启动,引擎发出低沉而平稳的轰鸣,像是在为这趟特殊的行程奏响序章。

宴邶琛双手沉稳地握住方向盘,目光专注而坚定,时不时侧头看向阮莯菀,眼神中满是安抚与关切。

阮莯菀则坐在副驾驶座上,微微出神地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衣角,透露出内心的一丝紧张与期待。

与此同时,在顾家豪华别墅庄园内,顾夫人,也就是易家千金易玲,端坐在宽敞明亮、装饰典雅的书房中,她身着一袭精致的真丝家居服,柔顺的发丝整齐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脖颈边,更添几分温婉。

她纤细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轻快地敲击着,处理程序代码时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屏幕。周围摆放着的珍贵古玩和散发着淡淡墨香的书籍,都彰显着这个家族深厚的底蕴与奢华的品味。

这时,派去调查消息的人,脚步匆匆地走进书房,恭敬地站在易玲面前汇报道:“夫人,您让我们调查另外一位小姐的消息,现在有了新的进展。当年带着二小姐的女人,其实是临南城一处穷人家的。另外小姐的那位养父,根本不是人,小姐五六岁时,将她卖给了帝都暗城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易玲的手指猛地在键盘上停顿,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似想起来多年前在在暗城时,遇到的那个女孩。当初她本想救那孩子一命,可那时的她也是被人抓去的。想到这里她觉得那孩子,该不会就是她的女儿吧!

易玲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缓缓开口问道:“可曾查到那孩子的名字或者有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的?”

苏特助摇了摇头:“暂时还未发现相关线索,只知道一些模糊的经历。”

易玲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她的内心犹如汹涌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静。一方面为可能是自己女儿的遭遇而痛心疾首,另一方面又在思索如何才能进一步确认身份以及该如何弥补曾经的过错。

她站起身来,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心事与深深的忧虑,嘴里喃喃自语:“一定要查清楚,绝不能再让她受苦。”

苏特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夫人,老爷不让继续调查了。他说那种地方养出来的,没资格入顾家。另外老爷还说,你生的两个女儿,没一个有用的。不是为了躲避婚约入了佛门,就是被人偷走成了村姑。”

易玲听到苏特助转述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她提高了声音说道:“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好似不是他的女儿似的。当年要不是他突然离开 也不至于我生孩子时,没人陪导致孩子被偷走。”她的胸脯剧烈起伏,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苏特助连忙劝慰道:“夫人,你先消消气,等会又气病了。”

易玲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她缓缓坐回椅子上,双手紧紧交握,指节泛白。又想又气的易玲两眼一黑,就晕倒了。

苏特助原本就因易玲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心怀忐忑,此刻见她两眼一黑直直地向后倒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凭借着本能反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臂用力张开,以最快的速度稳稳地扶住了易玲那摇摇欲坠的身躯。

他的声音因极度的焦急而变得尖锐且颤抖,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夫人!夫人!您醒醒!”那呼喊声在宽敞而寂静的书房内回荡,声声入耳,饱含着无尽的担忧与恐惧。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也在不停地颤抖,慌乱地在口袋中摸索着手机,手指因为紧张而变得不听使唤,好几次都差点将手机滑落。好不容易掏出手机后,他的视线却因为心急而变得模糊不清,手指在屏幕上胡乱地点击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拨通了急救电话。

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短暂时间里,苏特助感觉每一秒都无比漫长,仿佛时间已经凝固。他紧紧地抱着易玲,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毫无血色的脸庞,口中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安慰的话语,尽管他知道此时的易玲可能根本无法听到。

不一会儿,救护车那刺耳的呼啸声由远及近。

车刚一停稳,医护人员便训练有素地抬着担架冲了进来。

苏特助见状,急忙小心翼翼地将易玲放在担架上,眼神一刻也不敢离开她,仿佛只要自己一松懈,易玲就会消失不见。

随后,他紧跟在医护人员身后,一路小跑着上了救护车。

在救护车内,苏特助局促地站在一旁,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眼神中满是慌张与忧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浑然不觉。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医护人员对易玲进行各种急救措施,心中默默祈祷着夫人能够平安无事。

而在另一边,还在前往医院路上的宴邶琛和阮莯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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