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起初只是零星几点,但很快就连成了线,密密麻麻地打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雨声助眠,江屿辞睡得很熟,只是流落在一楼的手机从8点响到了9点,整整一个小时。
最近公司不忙,祁清这个大忙人罕见过起了双休生活。
下楼的时候,他正好听到了江屿辞的手机铃声,走上前看了眼,“万恶的玛喽资本家”八个大字映入眼帘。
电话号码他眼熟,备注估计是昨晚刚改的,南阳是万恶的资本家,那他是什么?
他抬眼看向二楼,鬼使神差地拿起自己的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熟悉的铃声响起,他的视线重新落回到桌角放着的手机屏幕上,在看到备注的那一刻,他不自觉抿了下唇,眼底情绪不明。
美人上司?美人?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在摁下挂断键后转身去了厨房准备早餐。
江屿辞是9:30分下楼的,浓厚的芝士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他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他倚靠在厨房门口,心情是无与伦比的美丽,“祁哥早上好。”
祁清不咸不淡的“嗯”了声,连头都没有回。
就在这时,南阳的催命电话又来了,江屿辞寻着声音的源头找过去,不紧不慢地掏了一下耳朵,不那么欢喜地接通了电话。
没有听到记忆里的怒骂声,他倍感意外,南总难道转性了?
“怎么了?”江屿辞语气淡淡,顺手捞起了桌上放着的最后一块玫瑰酥,边吃边问:“南总找我有事?”
他今早又没有通告,这么早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你……”南阳深呼了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现在在家?”
江屿辞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厨房里的人影上,闻言不慌不忙地回答:“在家。”
南阳悬着的心蓦然松了下来,他拍了拍胸脯,话说得十分直接。
“那就好,我以为你还在骚扰祁总。”
江屿辞:“……”
听听,这是什么鬼话。
他眸光一转,提高音量朝厨房喊:“祁哥!要我帮忙吗?”
南阳:“?”
祁清无意间转眼瞥了他一眼,眸中情绪淡淡,半是慵懒,显然没有搭理他的想法。
南阳呼吸沉沉,话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江屿辞!你最好有事!”
江屿辞挑了挑眉,姿态随意地往厨房的方向走,他低笑着说:“你当初没说我不可以和祁哥谈。”
南阳:“……”
沉默了许久,他颤着声音问:“你难道追到了?”
江屿辞走到祁清身后,毫不犹豫地将南阳的电话掐断,人生不需要那么多观众,电话那头的人问题太多了。
他看了眼未接来电,像没骨头似的靠在祁清肩膀上,他懒洋洋地问:“你刚给我打了电话?”
祁清耸了下肩膀,下意识躲开了江屿辞的触碰。
江屿辞见状胡乱撩起自己额前的碎发,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我真的太过分了!”
祁清略微皱眉,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解。
江屿辞借手机屏幕当镜子,细细整理了两下自己那像稻草堆的头发,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太潦草了,配不上你。”
他不知道,其实这种凌乱无序的慵懒更为勾人。
祁清压下心里泛起的细微涟漪,转身看他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眼神中夹杂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江屿辞。”
鲜少听到这么正式的叫唤,江屿辞迅速将手机放下来,认真回应:“我在我在,怎么了?”
祁清偏过头,眉眼淡淡压下来,察觉不出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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