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活着…还是死了?”胖子一脸茫然,端着烛火的手微微颤抖。
“死了。”白旧回答道。
“可是,他还能动啊……”
“你也不想想自己在哪,遇到死人会动很稀奇吗?”
胖子仔细一琢磨,好像也是。
他想着,男病人既然知道要点蜡烛,肯定也早就知道是这玩意在敲窗,那为什么不自己解决呢?
胖子看向男病人,漆黑的面具孔洞下,也是漆黑一片,看不见对方的眼白,胖子收回了要问的话,朝白旧身边挪了挪。
“现在怎么办?”
“还用怎么办,解决敲窗的东西就好了……喂,你去哪?”
“啊,我找找剪刀。不是说解决敲窗的东西吗,那找把剪刀把它舌头剪掉就行了啊。
白旧扶额:“这里是精神病房,怎么可能有剪刀那种会伤人的东西?”
“可刚刚下面……”
胖子想狡辩一下,刚刚在楼下别说剪刀,电钻他都看见一把,不过话说一半,被男病人打断。
“他说得没错,我是精神病人,房间里不可能有利器的,而且,你们只是剪掉舌头的话,万一它以后用眼睛敲窗,用鼻子敲窗,用门牙敲窗,该怎么办,我的困扰不是还没解决吗?”
胖子一愣:“眼睛怎么敲窗?鼻子和门牙……你看他都死了,鼻子和门牙怎么会敲窗!~”
“可他死了,按道理舌头也不能敲窗,但刚刚就是敲了啊!这说白了,你不就是白说了吗?”
胖子一时无语,他现在肯定对方是一个真正的精神病,因为正常人跟精神病讲道理只会被压制。
白旧想了想说:“既然如此,把这死东西整个挖出来丢外面去吧,以后就没东西敲窗了!”
“好主意!”男病人比了个赞。
要把死人脸挖出来,第一步当然是挖。
白旧装模作样地伸手扣了几下,发出“嘶”的一声,吹着手指道:
“哎呀,人家的手挖不动呢!”
他还没忘了自己在表演一个女玩家,甚至挤了挤眼睛,当然,没挤出眼泪。
在胖子眼里,就是小个子小身板小脸蛋小飞机场的秦欣欣在挖泥,就那小体格,挖不动也合理,而且“她”挖了几下也没事,那应该就是没事。
胖子回头朝李宝锅瞪了一眼:“还坐那干嘛?过来帮忙啊!”
“我……我肚子疼。”
“草!”
胖子啐了一口,行吧,那他一个人挖。
男病人双手向前摊开,胖子顺势将蜡烛递了上去,然后拿起桌上一只铅笔戳进泥土,开始挖掘。
只有烛光照耀的时候,手指才能碰到泥土,所以,男病人一直在帮忙举着蜡烛,蜡油流到手套上,凝固出一层又一层。
没多久,胖子抱怨道:“不行诶,挖不出来。”
刚把周围的土刨开,上面的泥沙就灌了下来,挖来挖去,那张脸却依旧被埋在泥土里,纹丝不动。
胖子有些泄气,手里的笔往桌面一插:“得弄点什么把上面堵住。”
可是怎么堵,用什么堵,都是问题。
白旧说:“你不觉得奇怪吗?只要挖开一点,上面的泥土就会下灌填回挖出的坑,但是我们打开窗户,泥土却不会灌到房间里面。”
胖子一拍脑袋:“是哦!”
男病人举着蜡烛问:“那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呢?”
“当然有!”白旧卷起袖子,冲李宝锅喊了一声。
“过来!”
与胖子喊他时不同,这次李宝锅屁话没说就站了过来,小眼睛朝窗户外看了一眼后,警惕地盯着白旧。
“嘿你小子,肚子不疼了是吧?”胖子不爽吐槽。
白旧叫李宝锅不是让他帮忙一起挖土,而是需要两个工具人一起扒开死人脸的嘴。
“掰开嘴做什么?”胖子不是很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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