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浼不搭理他,掀起他的衣服,捻着银针往他腰间的穴位扎,数枚银针入穴,解景琛只觉剧痛慢慢减轻,最后不痛了。
解景琛暗想,秦浼还真有两把刷子。
半小时后,秦浼收起银针,见解景琛还保持趴着的动作,眉头一皱。“我饿,去给我热粥。”
“自己去,我动不了。”解景琛拒绝,闭上双眸,抱着枕头趴着,完全没有想动一下的意思。
秦浼想发火,她给他针灸,他给她热粥,很合理的安排,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解景琛。”秦浼咬牙切齿瞪着他。“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解景琛睁开眼睛,冷睨她一眼。
秦浼不会做饭,他信,秦家所有人都宠着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没让她做饭,只是热饭,生火总该会吧,烧火又没什么技术含量。
“就算是学也要有人教啊!我愚蠢,没有自学成才的本领。”秦浼揉了揉疼痛的膝盖骨,晕倒前她记得自己是双膝跪地,膝盖骨留下后遗症了。
“你去叫我妈教你。”解景琛话音未落,重新闭上双眸,腰已经没那么疼了,不影响他下床,去厨房给秦浼热粥,他不愿意,并非什么君子远庖厨,而是单纯的不愿意。
秦浼咬牙,夜深人静让她去惊动婆婆,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婆媳本就难相处,为了一己之私去打扰公婆睡觉,婆媳的隐患就此埋下。
“厨房在哪个方位?”秦浼妥协,决定自食其力。
以前家里有保姆,一日三餐安排得明明白白,穿越到这里,孙母看在解景琛十块钱一个月的生活费上,一日三餐也安排得妥当,去魔都照顾……他,一日三餐去医院的食堂买,若非饿极了,她宁愿少吃一顿,也不会自己动手。
虽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她是真不会。
“堂屋左边。”解景琛没睁眼。
“……”秦浼,堂屋在哪个方位她都忘了。
算了,不指望从解景琛口中得到有价值的信息,人生地不熟,又黑灯瞎火,他说得清楚,她听不明白。
秦浼起身,朝门口走去,借着屋子里的灯光,秦浼勉强能看清楚院子内,站在院中的树下,双手环胸,这么多间屋子,只有解景琛的屋内亮了灯,她还真判断不出,哪间是厨房。
最终,秦浼放弃了,反正都饿了这么久了,多饿几个小时又不会饿死。
秦浼回到屋里,关上门,爬上床,解景琛躺在外面,秦浼躺里面,越过解景琛时,秦浼忍无可忍,在他的小腿上踩了一脚。
“秦浼。”解景琛睁开眼睛,怒瞪着她。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秦浼说着抱歉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副我就是故意的样子。
解景琛挑眉,见秦浼躺下,抱着被子一滚,背对着他,被子也被她卷走。
凉意袭来,解景琛很无奈,揉搓着眉心,低声问:“你不是饿吗?”
“饱了。”秦浼语气很不友善,抱着被子转身,两人面对面,秦浼盯着解景琛这张妖孽的脸,又补了一句。“刚刚出去喝西北风喝饱了。”
“喝西北风?”解景琛低沉的嗓音弥漫着一丝无力,一抹笑意却沿着唇瓣开始蔓延。
“是啊,味道好极了,你要不要也出去尝一尝?”秦浼一本正经的说,脸上那无辜的表情,霎是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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