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琴翊琛仔细翻阅着那些借据,诚远伯的大公子、陈将军的二公子、定国公的世子,还有他的那位好二哥,这些都是他们亲自按的手印落款,错不了。
“殿下,不好了,二殿下出事了。”言兴玉匆忙从外面赶来,“二殿下当街杀了定国公的世子周初言,街上好多百姓都能作证,定国公痛失爱子,已经去宫里讨说法。二殿下已被禁足在府上。”
“什么!”离琴翊琛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定国公是二哥的母家,世子周初言是他的表弟,怎会当街杀他?”
言兴玉此时也是焦头烂额:“不少百姓看到,他们二人因为抢夺一个瓷瓶大打出手,最终周世子不敌二殿下,被二殿下当场斩杀。”
离琴翊琛面色凝重地说道:“二哥平日里虽然有些骄纵狂妄,但很少会出现如此不理智的情况啊!毕竟,那可是他母族的表弟,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果失去了母族的支持,他将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登上那个位置……”
房间中陷入一片沉寂,周围的气氛变得愈发沉重,众人皆沉默不语,这不合常理。澧成帝身边的魏离匆忙来传旨,让离琴翊琛即刻觐见。
已过六月中旬,盛夏的酷热难耐。太阳像个大火球一样,热辣辣地炙烤着大地,没有一丝风,树叶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浪,让人喘不过气来。知了在树上不停地叫着,似乎在抱怨这炎热的天气,叫的人心中更加烦闷。
顶着偌大的日头,离琴翊琛踏上前往皇宫的马车。临行前,他吩咐言兴玉,想办法拿到离琴翊寒与周初言争夺之物。言兴玉重重的的叹了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蓝彤鸢见言兴玉眉头紧锁,一脸的苦瓜相,忍不住试探的问道:“让言大人烦心的,似乎并不只有这一件?”
言兴玉恭敬的朝蓝彤鸢行了个礼:“下官见过侧妃。”
蓝彤鸢心中对言兴玉的那份怜悯顿时荡然无存。“尚未行礼,婚约尚有变数,你要是再叫,我就撕烂你的嘴……”蓝彤鸢摔门而去。
出了三法司的门,身后的苏禾忍不住的试探道:“姑娘,如今就连玉面阎罗见了您都要叫一声侧妃,您这婚事,还有救么?”
“苏禾!”蓝彤鸢一跺脚,让身后的苏禾差点撞上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放心好了,你家姑娘一定会想办法退掉这门亲事的……”
“走,随我去药炉。”
谁知那言兴玉却追出门来,一把拦住蓝彤鸢,躬身行礼,道:“下官想请侧妃帮忙去牢中看一个病人。”
“言大人,您是诚心跟我过不去是吧!”蓝彤鸢气得直跺脚,她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但对方却好像故意装作听不懂一样。她瞪大眼睛,怒视着言大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
“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呢?一日未行礼,我一日就是自由身,既然言大人让我帮忙看病人,那至少该叫我一声蓝大夫吧?”蓝彤鸢双手叉腰,声音提高了八度,试图让言大人明白她的立场和要求。
然而,言大人似乎并没有被她的气势所吓倒,他不卑不亢地回应道:“下官不敢,只是陛下已下旨昭告天下,从下婚书那一刻起,您就是三殿下的侧妃,这一点毋庸置疑。下官只是依礼行事,并未有任何过错。”
听到这里,蓝彤鸢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紧紧咬着牙关,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她原本以为可以通过自己的坚持来改变现状,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好啊!”蓝彤鸢突然发出一声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言大人一意孤行,那我也只能说声抱歉了。你求的是三殿下的侧妃,而不是蓝大夫。那我告诉你,三殿下的侧妃不会医术,会医术的,只有蓝大夫。”
说完,蓝彤鸢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拉着一旁的苏禾,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留下一脸茫然的言兴玉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言兴玉的护卫匆匆来报:“大人,京兆府刘大人请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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