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三娘说得没错,公孙瑾明明是一表人才,怎么也不可能有损国家形象。”

卫渊这时站出来,指着满朝文武:“反倒是你们这群酒囊饭袋,一个个脑满肠肥,你们这逼样才有失国体!”

“放肆!”

“卫渊你无官无职,这里……”

没等官员话落,便听到卫伯约那宛如洪钟的声音响起。

卫伯约护犊子的把卫渊揽到自己身后:“我孙儿怎么了?当老夫的面说!”

“没啥……”

别看他们敢怼皇帝,但他们却怕卫伯约。

大魏战胜,勇冠三军,脾气火爆,年轻时经常上头变虎逼。

南昭帝瞻前顾后,顾忌太多,但卫家可是没人了,卫伯约可不管那么多,真把这老虎逼惹恼了,当众揍自己一顿,甚至杀了自己,他绝对能做出来。

“杜三娘一介民妇,不懂规矩,又是初犯,可以原谅,朕赦免她无罪。”

“陛下不可,龙威不如辱,此贱婢虽是初犯,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老臣觉得,应该杖刑三十,略施惩戒,以儆效尤!”

“臣附议!”

南昭帝无奈,闭上眼睛点点头。

两名金吾卫,手持杀威棒,将杜三娘按在身下,一滚滚狠狠砸在他的屁股上。

每一下都会发出脆响,紧接着便是杜三娘声嘶力竭的惨叫。

公孙瑾睚眦欲裂,紧咬牙关,鲜血从牙床流淌而出,染红了他身前衣襟。

卫渊闭上眼睛,其实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公孙瑾实在太有才华,而且还是他未来必须重用之人,经过此次让他彻底对朝廷失望,死心塌地地追随自己。

三十棍打完,杜三娘喉咙喊得沙哑,双眼满是泪水,趴在地上艰难的爬起来。

“翰林院大学士,朱思勃觐见!”

太监声音响起,一名二十五六岁,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只是身材有些矮小,满身书卷气的青年,走进御花园。

“臣,朱思勃叩见陛下!”

朱思勃起身,又向卫伯约叩首。

“见过爷爷!”

南昭帝一指公孙瑾:“你对他可熟悉?”

“公孙瑾,微臣的师弟。”

“他的考卷被调包,你身为主考官,有何话说?”

朱思勃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般,不紧不慢地起身道:“陛下,当日封卷之后,臣便宴请考试的才子吃饭品茶讨论文章,这件事公孙瑾以及其他考生都可以作证。”

“另外在金榜公布之时,臣便感觉事有蹊跷,那日正巧我与左相探讨名人字画,特别向另一位主考官陈泽阳大学士,写下书信一封,质问其内情,这点左相可以为臣作证。”

左相点头道:“陛下,此事臣在场,可为朱大学士作证!”

“而且臣如果做了调包考卷之事,为何不让当事人公孙瑾直接去死,反而还会救他?”

“臣没有犯罪动机,又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臣一个清白!”

卫渊看着朱思勃眼神里的阴鹜,以及嘴角那稳操胜券,得意的笑容。

卫渊可以百分之一百二的肯定,这事就朱思勃这小人做的。

但这家伙年纪不大,狡猾得很,做事滴水不漏,总能第一时间把自己撇干净。

怪不得长不高,就因为光长心眼了……

“陈泽阳大学士为何还没被带来见朕?”

南昭帝话音刚落,一名金吾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陛下,陈泽阳大学士的陈府出现严重火灾!”

“陛下,老臣觉得朱大学士无罪,罪魁祸首就是陈泽阳!”

“臣也认为是陈泽阳畏罪自杀!”

南昭帝今天真的是气炸了,无论什么事这群臣子都要和自己反着来,如今更是弄出杀人灭口的勾动。

南昭帝拍案而起,怒道;“让六扇门的四大名捕去陈府,朕要亲自去看看,他陈泽阳到底是畏罪自杀,还是被杀人灭口!”

京城内一所三进的四合院,门口的匾额已被烧焦,隐约可以看到两个烫金大字‘陈府’。

根据灭火的防火司人叙述,陈府是忽然起火的,而且势头迅猛,好在他们及时做了隔火措施,这才没有让火势蔓延。

当火被扑灭后,六扇门的四大名捕第一时间进入勘察,没过多久便快步走出,来到南昭帝身前单膝下跪。

“陛下,经过微臣调查,火势起因在陈大人的书房,并验明正身,检验无伤,可以确定是自杀。”

一群臣子纷纷道:“陛下,案件已经真相大白了,蔡堃重金贿赂陈泽阳调包考卷,东窗事发,陈泽阳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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