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工业大学第二研究院被特警重重封锁。两辆防暴警车在大学门口停下,一个身穿皮衣的大汉从车上走了出来。大汉双眼满布血丝,刚从车上下来的他仿佛还没睡醒,只见他眼神迷离,半梦半醒像在梦游,唯一能唤醒他意识的是他嘴里咬着的那根大雪茄。
“队长,你嘴里叼着烟也能睡着?”后面的助手打趣道。
“胡说,我只是眯了一会,没睡着。”大汉狡辩。
大汉身后还有四名带着特制手提箱的助手,他们来到校门前却被门口的特警拦了下来。
特警向大汉敬了个军礼说:“先生,您好,这里现在是封锁区,如果你们要进入,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哦,对,证件。”大汉反应有点迟钝,他把皮衣里翻找了个遍,最后才从内兜翻出一个皮夹来,皮夹的上面有一个金色的五星徽章。
大汉把皮夹递给特警,特警打开皮夹认真地检查里面的证件。
待特警检查完所有证件后,对眼前的大汉肃然起敬,他把证件还给大汉,向大汉敬礼说:“丁长官,您好,您的身份已确认,您可以进去了。但是,长官,里面不能吸烟。”
“哦,对,里面不能吸烟。”大汉仿佛如梦初醒般说着,然后猛地抽了几口,只见他精神一震,仿佛回魂般立刻就精神起来了。抽完烟后,他直接用手指把嘴上的雪茄捏灭了,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铁合子,把捏灭了的雪茄小心地放进铁合里。
大汉叫丁奎,是“天”字号特攻天龙三队的队长。丁奎收回证件,然后转过头来对身后的四人说:“你们也把证件拿出来检查吧,我先进去,就不等你们了。”
“是。”身后四人同声应道。
丁奎进入学校,这时,在校内等候多时的郑修武向他挥手:“老丁,这边。”
两人热情的握手后,郑修武说:“老丁啊,这个案件案发突然,性质特殊,所以司部要求你们暂时放下手上的工作,全力侦办此案。”
郑修武说完,把手上的一个文件袋交给丁奎,丁奎拿过文件后没有说话,一边认真看文件,一边跟着郑修武走。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栋大楼前,大楼的门口挂着“光谱科学研究所”七个大字。
“我们到了,里面就是案发现场。”郑修武说。
一进入大楼,丁奎原本还带着睡意的双眼马上变得明亮起来,就像一只夜猫在黑暗中嗅到了猎物的气味,是血腥,大楼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楼道的灯已经被打烂,墙边只有挂着临时用的照明灯,整条楼道半明半暗。职业的嗅觉让丁奎很快就追踪到了血腥的来源,不等郑修武带路,丁奎很快就找到了案发地。在一条走廊的转弯处,有两具尸体横躺在一个实验室的门口。
尸体边上画了一圈现场痕迹固定线,一旁还有忙着拍照取证的警员。
“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丁奎问郑修武。
“初步判断是外国间谍,但具体是哪国的?还有待调查。”
丁奎走进实验室,只见实验室内有如战场,墙上到地面随处可见都是弹痕。进门不远处就横躺着一具外国间谍的尸体,而他对面是用桌子和警盾搭起的临时掩体,掩体后面也横躺着四名特警的尸体。
丁奎走过掩体,后面是通往光谱室的铁门,但铁门的门锁已经被炸毁,门是打开的。光谱室里只有一台巨大的光谱仪,光谱仪的台面上有一个空的玻璃合,旁边还有一个破损了的通风道封口。丁奎抬头望去,只见上面的通风口已经被打开。
“老郑,还有其他线索吗?比如这通风口的外面还有没有线索?”丁奎继续问。
“后山上还发现十几具尸体,可惜没有活口,支援部队赶来的时候那些人都已经死了。”
这时,丁奎带来的四名助手也已经赶到。
“徐冲,杨少杰跟我上后山,司徒辉和卫秋留在这里收集资料。
见丁奎带着两人就要往后山去,郑修武却急了起来:“喂,老丁,我说你也太急了吧?这里的情况你也不多看几眼再走?万一漏掉什么呢?”
“漏不掉,丁队的眼睛是活体相机,他见凶案的现场就能过目不忘。”司徒辉解释道。
“喂,老丁,认识这么久,你有这本事我怎么都不知道?”郑修武跟上来。
“卫秋,这些间谍用的枪械是M国产的M80轻机枪,你通知夜隼从地下军火走私这条线挖一挖。”丁奎说完,没等卫秋回答,人就已经走出了大楼。
研究所大楼的后面有一座小山,山上是一片小树林,丁奎等人沿着山路走了七八分钟才到小树林。这时,一阵风从林中吹出来,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马上扑面而来,丁奎后面的三人立即用手捂住了鼻子。
整个小树林被拉起的警戒线围了起来。丁奎等人靠近时,一个戴着口罩的特警正过来拦截,但当特警看到丁奎后面的郑修武向他摆手时,他就让开了。
“里面的状况非常恐怖,我建议你们都戴上口罩。”特警提醒道,然后拿出口罩给他们。
众人戴上口罩走进树林,还没走几步,已见到一颗人头立在了他们面前。这颗人头金发碧眼,四十岁左右的年龄,死时口还张开,双眼圆瞪,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的躯体就倒在离他头颅两三米的地方。可以想像,他是在极度恐慌下逃跑,被人从后面把头劈下来的。
众人越往后走,场面就越是恐怖。树林中到处都是人体的残肢,残肢切口完整,有被烧焦的痕迹,内脏撒了一地,发着阵阵的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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