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妙其实是个排骨精,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半两肥肉,那是因为他小时候食不果腹导致营养不良,所以从小到大都被人取笑是猴子,他故意穿宽松的衣服是为了让他看起来没那么瘦,同时方便往身上藏更多的魔术道具,这时,他的裤子一掉,左遮右挡的模样十分滑稽,引得在场所有人无不笑得前仰后翻。

“死老鼠,算你狠。”司空妙害羞地连忙弯腰去提裤子。

任纵横趁他弯腰的功夫,迅速冲上前去一手抓住他头上的布条,然后用力一拉。当司空妙头上布条被拉开,所有人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只见司空妙的脸上长满了不规则的红斑,脸上多处青筋暴现,表情十分恐怖。

任纵横看得呆立当场之际,司空妙迅速绑回裤腰带,随即骂道:“臭老鼠,你看够了没有?”然后又抢回任纵横手中的布条,重新将头包了起来。

“猴子,你,你怎么会弄成这样?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贾亦真走过来问。

司空妙没有回答他,继续用布条包住自己的脸。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司空妙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脸上突然现出了极度恐惧的神色,然后整个人僵硬地倒在地上,接着身体又痛苦地蜷曲了起来。

“喂,猴子,你怎么了?”任纵横连忙把他扶起来,但他的手不停地往身上抓,他抓得很用力,连身上的绷带都被撕破了,手指直插进肉里,好像要把身上的肉撕下一样。

任纵横见状,连忙捉住他的手问:“猴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中毒了?”

笛声越来越近,司空妙浑身抽搐,痛苦地不停在地上呻吟着,口中不停地大叫着:“他们来了,他们追来了,跑,快跑……”

“是谁来了?是他们把你害成这样的吗?”任纵横问着,转头环顾四周。

这时,一个穿身大白挂医生向着他们走了过来,他中分的头发下是一双碧绿的眼睛,高耸的鼻梁加上他粗旷的五官看上去有几分像西方人,但他又有着东方人的肤色和精致的皮肤。他长得玉树临风,平平无奇的大白挂完全掩盖不住他身上自带的高雅气质。

“这位病人是什么情况?可以让我看看吗?”白袍医生问。

任纵横抬头看了看那医生的胸牌,胸牌上写着“凌啸宇主治医师”几个字,原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玉如意介绍他们来找的鬼手侠医凌啸宇。

由于凌啸宇的诊室在走廊的尽头,任纵横和司空妙开始打起来时,他就已经听到外面有嘈杂声,但他要专心为诊室里的病人看病,所以并没有理会。等诊室里的病人都走了时,凌啸宇发现走廊连上排队的病人也全跑了,这时他才走出来看怎么回事,接着他就看到了司空妙倒在地上呻吟的一幕。

凌啸宇接着对任纵横说。“请你帮我把他扶好。”他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但有一种慑人的磁性。

任纵横“嗯”了一声,把司空妙扶了起来,凌啸宇用左手翻了翻司空妙的眼皮,右手用手电筒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睛,然后用手指在他的耳根下方轻轻按了一会,司空妙慢慢安静了下来,很快就昏睡过去了。

凌啸宇接着说:“他是中了蛊毒,我刚才按了他的安眠穴,先让他睡一会,你们帮我把他抬到我的诊室里去。”

正当任纵横和贾亦真要把司空妙抬去凌啸宇的诊室时,突然间医院门口传来了一阵吵杂声,只见有四个身穿黑衣,头包黑巾的男人从人群中闯了进来,看他们的服式和打扮,应该是当地的苗族人。

他们一进来就叽哩咕噜地向着任纵横等说了一连串苗语,但任纵横和贾亦真却一句也听不懂,但从听他们的语气看来,显然是来者不善。这时,凌啸宇走了出来,也用苗语跟他们叽哩咕噜地交谈了起来。不过凌啸宇对苗语也不是十分熟悉,双方交流起来非常吃力。

谈了好一会,凌啸宇才回来对任纵横说:“他们说要带这个人走,因为他偷走了他们的东西。但是,这个人的病情很严重,如果不马上给他医治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好,那你带他去医治,这四个人我来对付。”任纵横答道。

“不行,老鼠,你有伤在身,还是我来吧。”贾亦真说。

“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他们。再说,我现在也背不动猴子啊,你先把他背进去。”任纵横说完就走向那四个苗族人。

“好,那你自己小心点。”贾亦真说着将司空妙背了起来。

任纵横走过来,向着那四个苗族人叽哩咕噜地乱说一通。四个苗人面面相觑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他们当然不懂,因为任纵横自己也不懂,他只是想尽量靠近他们,然后出奇不意地将他们制服。

“就是你们几个王八蛋把猴子害得这么惨的是吧?”任纵横突然气愤地问。

四个苗族人虽然听不懂他叽哩咕噜地在胡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上已经发现他走过来一定是不怀好意,而且,他背后的贾亦真已经背起司空妙走了,完全没有交人的意思,于是四个人同时点头,然后一起挥起拳头向任纵横着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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