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极给夜瑜白的解药不一般,延缓毒药发作的同时带着烈性以毒攻毒,让她痛苦地保持清醒。
“呵呵……现在才有所察觉,未免晚了,等那人有所行动,东海便是下一个随河!你们所有人与东海共沉沦吧!”
我一怔,随河,那是五年前东越与南楚交战失利留下的耻辱,太子亲自领兵在随河战败后,被迫将二十座城池割让南楚。
自此东越失去八百里富饶纳川平原,重创国之产粮根本。
我嗤之以鼻:“你凭什么认为,东海会是下一个随河?十常侍早在前些年已全数覆灭,北燕现在由顾国师坐镇朝纲,你口中的能发兵东海的权贵,怕不是无中生有?”
……
答案是没有的,淤血粘滞在喉间,夜瑜白笑的太用力,血块堵在咽喉出不来,渐渐说不出话了。
估计是踩到琊鸾的底线,他没有再对她施以援手,转而看向宁王与云暮极之间。
“王爷,东海与龙族一年的战事已损失了不少的兵马,余下主力部署不过三万,芒山以北的燕境有将近十万兵力驻扎,还未计偷渡而来的叛军,真要开战,我们四面楚歌,防不胜防。”
宁王脸色微变,负手转身,定定看向琊鸾:“你想向朝廷寻求支援?”
琊鸾颔首低眉,叹声道:“北燕叛军这颗毒瘤在东海蹦达多年,始终是个巨大的隐患。除东海外,他们南下的路线经幽州、贺州等地无不烧伤抢掠,让这些城池变为荒芜之地。灞州、祁县也快撑不住了,到时难民一窝蜂地涌入进来,东海就真成了朝廷的弃城!”
“其实朝廷如何对待东海,这些年大家有目共睹。两年前,太子顶着‘窝里斗’的巨大压力也要派出嫡系兵马出兵东海,虽不到两月就被龙族打退回去,但也可见东海在他心中仍有一席重要之地。”
这话是我说的,虽与那位太子不和,但在关乎国家领地受侵犯一事,我相信他绝不妥协退让。
顾北邵那次大费周章地前来联姻求亲,面对送上五十座城池的巨额彩礼,也被太子一口否决。
东越积贫积弱到了这份上,实在很少有骨气的人敢于站出来。
“可是越帝已死,宫廷内乱,太子与魏王、邺王仍斗争不死不休,真的愿意援助东海?”
我想起之前在宫廷的那些往事,强扯出一抹笑意:“其实太子当年愿意出兵东海,不正是您故意放出您在东海城的消息‘请君入瓮’吗?”
宁王笑得有些欣慰:“你果然很聪明。找我是他的私心,出兵则是他的态度。我虽恨这位大哥,但如果让我坐他的位置,我承认自己做不长久……”
“不过此事得从长计议,越到危急关头,就越先沉得住气。东海内部环境封闭,后面的事,龙族不该出来插手了。”
宁王的意思是,龙族只出现在东海这座封闭岛城,这两年频繁出现已经惹了不少人注目。
毕竟,离得远的地方多数人并不相信这世上有龙的存在,而离得近的地方彼此心照不宣,就怕东海变成人人可射的靶子。
琊鸾点头:“我明白了。我会继续加强可疑人员的排查和修筑防御工事。对了,还有一事想拜托云阁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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