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一炷香时间,内室里顾北邵坐了一会儿,目光一直在地图和沙盘之间徘徊,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徐福带来了自家种的茶叶,茶叶在热水中逐渐舒展,释放出迷人的香气。

分茶后,顾北邵品尝一口,口齿的甘甜久久不散,神清气爽。

徐福坐在一旁,低头不语,看起脸色似乎在想如何证实一些事。

顾北邵给徐福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一杯,意味深长地开口道:“还在想刚才的事?”

徐福看了看漂浮在茶杯水面上的几片细嫩茶叶,久看宛如画师笔下勾勒优美的山水画,他拾茶杯,到嘴边时,却道:“不难看出,国师是怀疑,那些家眷莫名其妙地被抓走,与北瑞王脱不了干系,甚至他极有可能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顾北邵轻?茶杯,吹去热气:“这茶还不错,以后多给本国师带点……所以本国师才要送他一份大礼。听说昨夜还派了几人出去执行任务,本国师都叫人跟着了。”

顿了顿,顾北邵又不爽道:“一群饭桶,到现在都还没收到任何消息。”

徐福若有所思:“国师的猜测不无道理,北瑞王素来阴险狠毒,诡计多端,昔日还被雍王赶出朝堂,颜面扫地,像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顾北邵接着道:“牧场主要分三种人,北燕人、西秦人和野蛮人,其余少数人就叫非野蛮人,比如您……”

徐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椅上,有些不自在,顾北邵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虽然表述得不是很恰当,却是最符合当下的形势。云暮极早年与雍王积怨已久,与他合作最合适不过,让他对付雍王,帮本国师分担一部分火力,那五个席位才有望夺回。”

徐福点了点头:“那么,我们该怎么找到那五个被他有意藏起来的家眷呢?”

顾北邵把空空的茶杯搁一边去,脑海逐渐浮现某位温柔娇俏女子的身影。

眼下最快的办法莫过于当面撕破脸,不过她就算愿意帮他去问,那位阴险狠毒、诡计多端的北瑞王真的会承认吗?

哼,不仅不会承认,还会找各种借由倒打一耙。

最坏的结果就是,云暮极想贼喊捉贼,假装找到那五人的家眷,最后屎盆子扣到顾北邵头上。

毕竟那五人心里都清楚,顾国师几次三番登门拜访,送礼美言,实则对控制席位垂涎已久,倘若得不到,也可以另辟蹊径。

他们相信,以国师的为人,拿亲人性命要挟逼迫交出席位这种事,绝对做得出来。

所以,不能都指望那群饭桶,必须尽快知道那些家眷的下落,不能让云暮极的奸计得逞。

顾北邵打了个响指,把影卫叫来:“晚点的时候,找个时机,约北瑞王妃出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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