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水神提斯的心情或许有些不悦,原本昨日的好天气说变就变。

雨水稀稀落落的从天空落下,使得碎石路上的泥土变得潮湿。

而路边腐臭的污水被雨水一次次的激起,导致恶心的臭味强烈的发散出来。

这个世界的农民很苦,但下雨天却是他们可以休息的日子,毕竟要是被雨水淋出病来就不好了。

“咚咚咚。”

急促的三下敲门只是预告,来人也没有得到屋子里人的准许,便急匆匆的推门进来。

“汉克,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汉克走进门,先是将头发上的雨水抹去,才抬头看着铁匠昂托,而此时的昂托正在打磨一根长长的铁管。

“我怕等会雨会下大,所以就提前来了。”

汉克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火炉旁。而此时的火炉早已没了火焰,只有微微的隐火在其中留存,像是一名潜伏的推翻者,等待火焰的再次降临。

汉克来的确实太早,众工匠们约好的十点聚集,而汉克七点就来了。

这主要是汉克在家中呆不住,天下雨了,初来乍到的自己没有别人的工单,所以只能闲着。

再加上对于国王殿下所许诺的30银郎,想着自己那低劣的木工能力,总有种不努力就会被遗弃的感觉。因此汉克也没敢将这事情告诉妻子,就怕是空欢喜一场。

“怎么回事?汉克,我看你一直是一种忧心忡忡的模样。”

铁匠昂托的年级要大上汉克许多,40岁的他也已经过了30岁的壮年。而心也变的很多,同时养成了唠叨的习惯。

“心忧就要多打铁,汉克,你要不要试一试?”

原本只是坐在地上,将手靠近火炉取暖的汉克,听到昂托那跳脱的话是满脸的疑惑。

“可昂托先生,我是一名木匠,怎么能……”

昂托只是起身,从房屋的角落里抓起几块煤炭和一块生铁,然后和汉克说道。

“你的父亲名叫汉巴斯对吧?”

汉克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名字,这让他陷入呆滞。而昂托只是继续的将煤炭放入火炉,同时缓慢的拉动风箱,让那暗藏的隐火现身。

“果然是,我就说怎么这么像。”

“我认识他,曾经领地之间还可以往来时,他曾经常光顾我这。”

汉克并不知晓自己父亲的故事,见昂托居然认识年轻时的父亲,便也开口问道。

“那昂托先生,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固执的人,同时还拐走了我的妹妹。”

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但昂托并不在乎。

“来,拿着铁夹。”

昂托将铁架递交给汉克,让其自己选一块杂铁来锻打。

而汉克在存放着杂铁的木箱中仔细寻找,最终找到了一块分量很小的铁块。

“选的好,小铁块确实很适合学徒练手,但也不要认为这样就轻松了。小铁块如果控制不好,是很容易弹飞的。”

“你自己来操作,我继续去打磨枪管去。”

昂托很明显没有想着去指导汉克,只是让他自己尝试。而汉克也没说什么,也只当这是一次工作外的消遣。

昂托背对着汉克,一直摆弄着自己手中的枪管。

想着那被蛮横的贱骨头拿走的示意图,思考着国王殿下所打造的东西究竟是干什么的。

“殿下说自己造的东西和所谓的火药有关,可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一根空心铁棒能做什么。”

“当!”

“还有那惊人的巨响,也太吓人了。以及那白色烟雾,炸弹果然是魔法吗?”

“当当!”

还有贱骨头,蠢的人讨厌。给自己耳朵弄伤了后,说什么听不见,那我骂他咋又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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