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忽而感觉脸热热的,紧接着浑身都开始烧起来。
他忍不住抓住嬿婉的手狠狠的亲了下她的手心,大手覆着她的小手继续贴在脸颊上。
他扬起笑,答道:“令主儿俏丽,什么花都不及您好看,等着,奴才回去给您寻。”
他不舍的捏了捏她的小手,将手放回在她膝盖上,随即又理了理她垂在膝盖上被自己弄乱了的裙摆,便要回养心殿伺候去了。
时间差不多了,皇上下朝得早,他得早些回去伺候着。
嬿婉看着他的身形出了门,心里燃起丝别样的感觉。手心还存着与他唇瓣接触的温热感,他手上有些薄茧,覆在自己手上很有安全感。
他的身板跟其他太监不同,虽也是屈膝弯腰的伺候人,可站在那时腰板总是直的。身形也好,宽肩窄腰。
穿着太监服,可有时候总觉得不像太监,倒像个风流俊俏的王爷。
春蝉见进忠走了,开心的冲着嬿婉道:“主儿,进忠公公带了好些赏赐来,都是皇上赏的。”
她刚承宠,其余各宫也给了许多赏赐,尤其是皇帝,给的赏赐竟是上辈子三倍之多。
除了首饰钗环,还有衣料金银。
这消息一传出来,内务府也拿了许多不属于答应份例的东西来。这宫里的人向来都是这样,位分高低不要紧,圣宠才是最重要的。
嬿婉想到这,将澜翠也唤到面前,从内务府给的东西里一人挑了只水头极好的镯子。
内务府也送了一盒打赏下人用的银花生,嬿婉嫌不够贵重才换了镯子。
春蝉和澜翠虽是她的贴身宫女,但之前也同朋友般,自然用得上最好的。
“主儿,这使不得啊。”春蝉有些惶恐,她虽是嬿婉在四执库时一路过来的好友,可现在主仆有别,实在不能用主子的东西。
而且嬿婉一路从宫女走来,不像别的妃嫔有好家世撑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她真的不敢收。
澜翠也跟着搭话:“是啊主儿,我跟春蝉都是奴才,做着伺候人的活,带那么贵重的东西也着实是浪费了。”
“你们都是我的贴身宫女,以后在这宫里你们就是我的左膀右臂,这镯子就是赏你们的,来,我给你们戴上。”
嬿婉不由分说,给两人戴上了镯子,随后又各自赏些银子,便借着要休息的由头将二人赶去歇息了。
她昨夜侍寝没休息好,两人在一旁候着的又能好到哪去呢?
“春蝉,主儿对我们可真好。”
“是啊!这宫里一向都不把咱们这些小宫女当人看,主儿真是心好,不仅把咱们从四执库接出来,还升咱们做大宫女,以后可得好好伺候主儿才行。”春蝉看着手头翠绿的镯子,心里喜滋滋的。
刚从永寿宫出来,进忠感觉走路都有些不真切,脸上还残存着些令主儿身上的香气,幽幽袅袅,十分清甜。
他脑子还记着第一次见令主儿的模样,下着大雨带着个斗笠就冲进来了。可怜见的,浑身上下都淋透了,睁着眼睛瞧你,活脱脱像只小兔。
后来渐渐的,在自己的教导下变得越来越狠辣果决,也愈发迷人。
究竟什么样的花儿才配得上咱们令主儿呢?
时光荏苒,转眼已过月余,此间皇上频繁传召嬿婉侍奉御前,五次有三次是传嬿婉侍寝。
他总觉着,嬿婉其人,性情温顺恭谦,诸事皆顺遂君意,识大体,知进退;于他事却又别具巧思,异于寻常妃嫔般刻板呆滞。她尤善投其所好,费尽心机只为博龙颜一笑,在这宫中可谓是独树一帜、别出心裁。
皇上对她宠爱有加,难以割舍,初册封为答应未及半月,旋即擢升为常在。
阖宫上下皆知,圣上对这位新宠很是满意,各式赏赐源源不断如潮水般涌入永寿宫中。
嘉妃此时正在自己宫里发着脾气,这个月里,摔在地上的茶盏数都数不清。
“贞淑,早知道当日本宫就应该了解了她,现在好了,都敢跳出来分本宫的宠了,真是贱人,跟那个一样令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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