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你有什么愿望吗?说出来,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方海一把揽住宁谦言的脖子,打趣着开口,“别害羞啊,我可是知道你一直都暗恋着隔壁美院的女神,我帮你追她怎么样?”
“胡说什么,我才不喜欢柳辛文,滚一边去。”
宁谦言反手揪住方海的衣领,将人一把拽开,脸热的像蒸熟的大虾。
“还说不喜欢呢,我都没说谁呢,自个就承认了,小言,不是我吹,我可以帮你得到她,让她眼里只有你一人。”
“你愿不愿意?”
方海脸上还是一副欠搜搜的模样,纯黑的瞳孔一瞬不瞬的盯着宁谦言,周围的眼白在飞速的消逝,缝补上的五官完美中透出一丝违和感。
宁谦言脑中一片昏沉,只觉得这条件对他有莫大的诱惑,他情不自禁的开口,“我愿——”
刷一下,一盆水从天上而来,径直的把宁谦言浇了个透心凉,他蹭一下坐起,胸中堵了一团无名火,“谁tm泼水,不知道老子正睡觉的吗?不知道扰人清梦者罪该万死,你个鳖孙玩意,要让我逮到你——”
“我泼的。”宁斐玉不咸不淡的接话。
宁谦言一下子清醒了,尬笑了一下,忙不迭找补,
“小——小叔,您可终于来了,刚刚只是个意外,我平时不这样的,小叔泼我,那是我活该,是我该罚的,小叔辛苦过来,我还在睡懒觉,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我以后——”
“安静,”宁斐玉没空听这人絮叨,直接了当的说,“你入魇了。”
“入魇?”宁谦言疑惑开口,“那是什么?”
“开了灵智的木偶一旦脱离主人太久,就会自觉的剥离神智,为了续命木偶会随机拉上一人入梦,放大入梦者心底的欲望,
借此夺取入梦者的躯壳,种下铒,这种称之为入魇,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白日梦。”
宁斐玉不急不慢的开口,余光若有若无的扫视房子的角落。
“小叔,那被种下铒的人会怎么样?”宁谦言紧张的咽了口水,一点没怀疑宁斐玉话里的真假。
宁斐玉环视了一圈,将目光凝聚在宁谦言肩膀,那里坐着一个Q版的木偶,浑身脏兮兮的。
察觉到宁斐玉视线的聚焦,小木偶扯开了一个笑,露出没有舌头的嘴巴,黑珍珠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宁斐玉,矮胖的四肢慢慢化为血水。
粘稠的血液浸透了宁谦言的上衣,将其本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恶意满满。
宁谦言还一无所知,瞪大着眼睛等着宁斐玉的回答,他心里一阵后怕,他跟方海根本不是一个学校的,他怎么知道我喜欢谁。
那东西想给我下铒,怎么下,就是那个问题,那就是该死的铒,幸好,幸好小叔来的及时,我还没回答。
思及此,宁谦言有了一层劫后余生的庆幸,心里也不慌了,反而有些好奇那木偶到底有什么魔力。
“不怎么样,行为举止与常人无异,只不过起一个肉盾的作用。
当木偶受到死亡威胁时,会随机挑选一个被种下铒的人死去,来蚕食其生命的力量,也就是生理意义上的暴毙。”
宁斐玉平静的看着小木偶的挑衅,对方的血液已经蔓延到他的脚边,试探性的轻轻触碰一下,随后像个弹簧一样飞速弹了回去。
坏脾气的小木偶生气了,脸胀的鼓鼓的,嘴又张大了一圈,露出锋利的,尖尖的牙齿,眼睛从眼眶里滑落,留下两个黑漆漆黑洞。
短短一刻钟,除开宁斐玉站得位置,地板上全是大片血迹,像一条河流淌。
莫名的,宁斐玉从这幅模样中品出了几分可爱的意味,回过神来,又觉得荒诞。
“小叔,就没有什么解除的办法吗?”宁谦言对小叔的话越听越坚信,甚至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心里暗戳戳的期待,按小说的剧情,莫非我是天选之子,这次八成就是我一路开挂的起点?我就知道我有做木偶师的天赋。
“没有。”宁斐玉蹲下身。
“那小叔虽然这次我没被下铒,万一那木偶再来找我,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吧,小叔,你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它吗?”
宁谦言心里有些失望,跟着蹲下身,不死心的追问。
“谁说你没被下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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