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然双手死死地抓住沈黎的脚踝:“沈黎,你敢殴打朝廷命官!你可知道……唔!”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沈黎是病猫?”沈黎狠狠用力,当下就踩得李璟然吐血。
李老夫人惊慌失措:“我儿,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沈黎,你个毒妇,宋大人,你当真不管吗?你要再不管,老身,老身就要去告御状了!”
宋勉还是顾忌李老夫人乃当今皇后的亲姐姐,便立刻拍响了惊堂木:“肃静!肃静!”
他正愁该怎么制止这一场闹剧,衙役就带着翰林院学士骆亭书来了。
骆亭书是这几日当值的翰林院学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也就二十五六,那道圣旨也是他亲自拟定呈上给陛下过目后用印的。
刚刚衙门来人说什么有人假传圣旨,他都震惊了,也不曾经历过这种事,赶紧和同僚说了一声,便匆匆来了。
见了衙门的大老爷,骆亭书还是施施然地行了个礼。
“骆学士来的正好。”
宋勉都快被堂下这群人吵的晕头转向了。
又碍于堂下坐着的那位,他不敢乱判,只能看脸色行事。
他让师爷将残余的圣旨端到骆亭书跟前:“方才沈姑娘说,圣旨被烧了,还请骆学士分辨一下,这到底是不是圣旨。”
“烧圣旨?”骆亭书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谁烧的?”
沈黎轻飘飘地指证:“李将军的原配夫人,宋氏。”
宋蓉蓉一听不乐意了,搀扶着李璟然,骂骂咧咧:“你说那是圣旨那就是圣旨吗?你假传圣旨来糊弄我们,现在翰林院的学士大人来了,一会儿就能戳穿你的真面目。”
李璟然按着胸口,刚刚被踩的太疼了,他缓缓地呼吸着:“沈黎,原本我是念在往日的情分,想着来帮你一把,没想到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为了与我退婚,假传圣旨,此事是要诛九族的!”
“现在事情已经闹的人尽皆知,我就算想帮你,也帮不了了。你赶紧将定北侯府的地契交出来,免得你身死之后没人给沈家祖先上香。”
他也是好心。
定北侯府一门忠烈,最后全都要毁在这个不知天高地的小女人手里。
他就说嘛,一个女人能管的好家么。
还不是得让他们男人来。
“等你死后,我保证一定会让定北侯府香火延续的。”
“大不了,我吃点亏,以后多立点战功去请皇上,让我的儿子改姓为沈,承袭侯府爵位,彼时你们沈家祖先也会瞑目了。”
他已经是退了一万步了,希望沈黎临死之前懂点事。
沈黎听着李璟然的疯话,只觉得可笑:“李璟然,刚刚那一脚,是不是还没有把你踹醒?”
她当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沈黎!你别蹬鼻子上脸了,我这是为你好。”
李老夫人也道:“沈氏,你当知道,定北侯府就你一个孤女了,你马上就要死了,以后谁给你们侯府的满门忠烈上香?我儿子已经说了,会生个孩子来姓沈,过继到你们沈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一会儿骆学士的鉴定出来,你再想求我们可就难了!”
宋蓉蓉也道:“对!母亲说的对,你赶紧把定北侯府的地契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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