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老头的双手牢牢抓住了陆歌的双肩，捏得他有些生疼。
可陆歌又不敢直接挣脱，生怕不小心弄伤这疯老头，不然到时候他就得上短视频头条了，可能标题会是《丧心病狂！准大学生当街殴打年迈老人》
“那个……老爷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外孙……”
陆歌说着，目光还四周逡巡，试图找到这老头的家属。
可寻找无果。
随即，疯老头继续开口：
“你不是我大外孙……我大外孙可厉害了……”
疯老头上下看了看陆歌，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缓缓松开了陆歌，重新坐了下来，目光再次变得呆滞起来，看着水池中的锦鲤。
陆歌不由松了口气。
“龙龙，回来。”陆歌轻声呼唤。
小黑龙闻言，从疯老头的身上，飞回陆歌的手中，可依旧时不时地看向老头，眼中竟然透露出一丝不舍。
见状，陆歌突然感觉自己是那种强行让他们亲人分离的恶人……
“龙龙，你认识他？”陆歌小声问。
小黑龙闻言，摇了摇它的小脑袋。
“那你为什么特意找他？”陆歌继续问。
小黑龙继续摇头，眼中尽是一片茫然。
想来，它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
不过小黑龙是传说中的生物，天生会那种神奇的呼吸法，很是不凡，陆歌觉得它不会无的放矢。
这老头，定然也不是寻常人，或者说他身上有小黑龙想要的东西？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陆歌的猜测。
单从外表看，这老头就是个普通的老头，非要说他与普通人有区别的地方，恐怕就是他这时而疯癫时而痴呆的精神状况了……
“那，咱们多陪陪这老头吧。”陆歌神使鬼差地对小黑龙说出这句话。
没想到听到陆歌的话，小黑龙欣然地点了点它那小脑袋，随后再次飞到了老头的身上。
这一次，小黑龙并没有让老头产生情绪变化。
陆歌也在老头的身边坐了下来。
只听这老头盯着水中游动的鲤鱼，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龙龙……我的龙龙……多吃点……快快长大……”
“这老头，难不成以前养过龙？”陆歌心想。
要是放以前，陆歌肯定不信，甚至会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可笑，可如今天地大变，而且他就有一条龙！
“老爷爷，你的家人呢？知不知道他们的电话号码，我可以帮忙联系。”
“家人……”疯老头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随后看向了远方，
“死了……都死了……为什么要这样，我都降了，还不放过他们，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随后，老头低头看向了自己手背上的小黑龙，顿时又如先前那般，激动起来，
“龙……我的龙……”
“大外孙，你终于回来了！你快救救我的龙……它们死了啊，都战死了……”
“你不是我大外孙……”
陆歌活动一下他在一次被老头抓过的双肩，心想这老头还真疯得不轻，也不知道受到过什么打击。
正欲将小黑龙唤回然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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