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爷爷问得哑口无言,有人便说:“我们从今以后,再不做见不得人的事。”

说着,陆陆续续有人开始跪下,求爷爷给他们留一条生路,给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

爷爷从放哨台上下来,劝跪在地上的人起来,爷爷说:“我们的膝盖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怎能轻易向别人下跪?”

众人依旧长跪不起,大家说:“你不同意放过我们,我们就不起来”,“你放过了我们,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也该跪你。”

直到爷爷同意放他们一条生路,大家才站了起来,有的人开始热泪盈眶,甚至放声痛哭,刚才的惊恐、悲愤、自责和死里逃生后的感动等各种情绪一并爆发出来,哭变成了最好的发泄方式。

众土匪大哭了一场后,一起商量着将死去的人挖了一个万人坑深深埋了,在将死人的尸体抬进万人坑时,不少人又是眼睛红红,甚至掩面痛哭,这种惨状让他们心惊肉跳、太难接受。

埋毕,大家在要不要为众人立碑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有人觉得兄弟们做的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立个碑也只能遗臭万年,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做,让他们的罪行随着他们一起埋葬在这深山老林里;也有人觉得,他们的罪恶已经随着他们的死去而消失,大家兄弟一场,为他们立个碑,也算是给活着的兄弟们一个心安。

大家争执不下,最后征求爷爷的意见。

爷爷说:“一个人的罪行跟立不立牌坊关系并不大,死去的人一切都已经结束,不管他犯下多大的罪行,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就当他们的死是一种赎罪吧。

牌坊是立给活人看的,关键看活着的人如何看待它,看有罪过的人能不能真心悔过”。

众人赞成爷爷的说法,最终还是决定给死去的人共同立一个碑,把他们的名字都刻在上面,并附上死因,以此来警醒后人,兄弟们出去以后,定当真心改过,重新做人。

晚上,爷爷并不跟众匪住在一起,他告诉大家:“我就在山里转转,给你们三天时间处理后事”。

爷爷带着两位头领的首级连夜悄悄地出了山,并在出山口留下文字“离山者死”。再用巨石把共由入口的山洞堵死,即使有人逃出来,到了这里一时半会也下不了山,爷爷才放心地出山办自己的事。

爷爷回到共由,处理完死者的后事,为了防止有人今后继续从事伤天害理的勾当,爷爷要求账目先生写下每个人的家庭住址,今后只要知道谁再犯案,绝不饶恕。

众人都说,不必账目先生费心,邹木为了防止大家有异心,早已收集了各人的家庭住址,只需到大当家的房间就可以找到,有人早已在大当家的房间把这份记录找了出来,并把在场各人的名单都圈了出来,对死去的人也一一作了标注,最后恭敬地交给爷爷,大家的诚意有目共睹,爷爷的内心算是些许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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