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败在这里，天师之位倒是无所谓，可未能与张楚岚公平一战，我不甘心。”
漆黑的雷不断自张灵玉手中落下，它们流淌着，聚合着，很快便覆盖了三分之一的演武场。
‘阴五雷，张灵玉认真了啊，这具身体扛得住吗？’
张元自问，他感受着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的阴五雷，心里做出了判断。
挡不住！
不过是几个低阶魔兽缝合的身体，刚才张灵玉的雷球砸在身上都有点疼，指望这玩意抗住大招，可能性不大。
‘既然如此，那就换一个好了。’
心里打定主意，张元先是恢复人身，随后在众人的视线中缓慢合眼。
“老天师，你这高徒终于肯接受自己了？”
“哼。”
张之维捋了捋胡须，随后不满的哼了一声，看向张灵玉的目光里多少带了些失望。
“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太过不诚了，阴五雷当阳五雷用，那能好吗？”
在场上众多迷妹的尖叫声中，张灵玉像一条泥鳅在阴五雷场域中游荡。
他窜到张元身前，随后布满阴五雷的手掌拍向其胸口。
就在这时，张元睁眼，只不过那对眼睛已经不似人类，而是金黄色的竖瞳。
张元单手前伸，一把握住张灵玉缠满阴五雷的双手，随后另一只手相当随意的按在他的手上，掐灭了阴五雷。
张灵玉：“？”
陆瑾：“？”
张之维：“……”
场上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灵玉真人压箱底的手段在张元手里竟然连一个过场都没撑过去。
那可是阴五雷啊！天师府的不传绝技，竟然就这么被掐灭了？！
与绝大多数人的惊讶不同，只有直面张元的张灵玉才知道此刻的感觉到底有多惊悚。
阴五雷被掐灭，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此刻张元的气息简直比他这一生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可怕。
像是遇见了天敌，又像是被高高在上的某种存在俯视，要不是修行了这么多年，他怕是能直接磕一个。
眼见张灵玉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张元甩开他的双手，自己则是上前一步，走进了阴五雷领域。
‘阴五雷，没什么感觉，就是有点麻麻的。’
对领域做出锐评，他再度看向张灵玉这个倒霉孩子，心里只感觉这小子属实是个“高手”。
谁家好人拿着暗杀神技正面突脸啊？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还正视自己的肮脏，你正视了个锤子！
双手重获自由，张灵玉二话不说，一溜烟消失在张元身旁，转而四处游荡。
凭借着阴五雷无孔不入的侵蚀特性，他将领域汇聚到张元脚下，意图慢慢耗死这个正面完全打不过的对手。
“嘭！”
张元猛一跺脚，剧烈震荡干涉到整个领域，张灵玉随即懵逼的发现，自己的阴五雷不听指挥不说，并且还转过头来准备给主人来一下。
“这怎么可能？！”
事情到了这里，他终于按捺不住情绪，厉声大喊起来。
隐鳞微微发光，驾驭着周围电弧的流动。
直到这时，张灵玉和场下观众才发现张元虽然还是人形，但他体表覆盖着一层很难看到的鳞片，是那层鳞片阻碍了阴五雷！
张元微笑，两步赶到张灵玉身边，随后一拳砸在这位灵玉真人的脑门上，送他进入了梦乡。
“年轻人身体就是好，说睡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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