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不过几天前的事情,白骨洞里一切如旧。
走进洞里,远远地瞧见了石矶娘娘,哪吒方才的无畏胆子便都去了大半。
贴着石壁心想自己到底是该后退还是该前进,过去了又该说些什么讲些什么,只是还未等他有多余的动作,石矶反倒先开口了。
她的语气冷硬,尽是嘲讽,说道:“怎么,你这皮猴,在洞门前敢欺我弟子,到我面前反而没了胆子?”
“见过石矶娘娘。”哪吒恭恭敬敬的行礼,心想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自己还是个小孩儿,于是傻傻一笑,“晚辈也不知道,那彩云道兄为何偏偏跟我过不去,再不还手,就被他拿剑斩了,这才无奈还手将他捆了。”
“道兄,我懂了,此事倒也不怪你,你过来吧,这么远扯着嗓子说话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
哪吒心说你懂什么了我还没懂呢,脚上却老老实实的往外迈步,等到了近前,又行一礼。
石矶见哪吒虽是阐教弟子,这边晚辈的礼法却是半点不缺,倒也寻不到发火的由头,况且她不知为何,天生竟觉得眼前这人亲近,比自己的两个弟子似乎更有道缘,于是问道:“你刚去又来,所为何事?”
“哪吒那日离去……东海……夜叉……大巫……”
哪吒将此后之事如实相告,还未等卖惨求助,就听眼前石矶大笑三声,说道:“哈哈哈,杀得好,这几个老泥鳅,本事没多少,仗着有个天庭的差事,如今竟敢不把我截教放在眼里了。”
见此,哪吒心中大喜,连忙说道:“只是哪吒杀了这李艮,龙宫事后必不干休,哪吒不过一七岁小儿,哪里应付的过来?”
谁知这石矶偏生不按套路出牌,前一句还在说哪吒杀得好,下一句就变了脸色,冷声说道:“你应付不过来,与我何干,你金光洞门人杀天庭的差使,难不成还要栽在我白骨洞的头上?莫非欺我截教无人?”
这石矶的阴晴不定,哪吒上次也有领教,只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他在总兵府宝库里好不容易找到的一颗荔枝大小的走盘珠,通体浑圆,成一片暗金之色。
他说道:“娘娘不仅原谅我窥探无礼之举,又不计前嫌传我道法,哪吒心下只有感激,哪有不敬,见娘娘洞府里各类珍宝不计其数,多如星斗,哪吒也不知如何谢恩,便从家中库藏的珍珠里挑了个个头顶大的带上,望娘娘莫要嫌弃。”
听了此话,石矶右手食指一挑,盒中珍珠便稳稳当当的飘入石矶掌中,端详两眼,转怒为笑,说道:“你这皮猴还懂些礼数,罢了,虽不是什么入眼的好东西,看你是孩子的份儿上,想干什么说吧,莫要扭扭捏捏,弯弯绕绕的讨人嫌弃。”
话说到这份上,哪吒也喜起了石矶的性子,只说道:“不瞒娘娘,李艮乃是金丹境的修士,哪吒能杀李艮,全凭手上两件法宝,可哪吒心想,法宝固然威力无穷,若是受制,便没了其他手段,只能任人宰割了,所以想请娘娘传些其他道法。”
“怎么,法宝能够受制,道法难道就不能?莫不是你以为自己再学个三五道术,就能以一己之力抗衡龙宫如海的虾兵蟹将?”
石矶言语中满是讥讽,以她的修为,自然不怕龙宫,可也绝不会亲自出手。
“哪吒不懂,请娘娘指点。”
“哈哈哈哈,罢了罢了,你这小娃娃,闹得天翻地覆也才好,既然如此,我便教教你。”
石矶笑了笑,说道:“既要与龙宫斗法,敌强我弱,自然要抢占先机,你整日在岸上坐以待毙,败亡是迟早的事。”
这种说法哪吒也懂,如范先生所说的那般,坐以待毙,死路一条,可这话从石矶嘴里说出来,他便懂了石矶是什么意思。
哪吒说道:“娘娘的意思是,需要先通晓一种在水中如岸上一般的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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