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维兴奋地拍着手,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塞韦纳姐姐,你真是太厉害了!”
塞韦纳得意地笑了笑,眼中透出几分调皮:“有了这个,你们还会担心战场不够热闹吗?”
老勒刚想开口,却被塞韦纳打断,“公主殿下,这个东西——”
“这东西制作起来可不难,”塞韦纳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你让你的人跟我来,我亲自教他们怎么做。”
老勒见她如此坚定,只得把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只好吩咐手下照塞韦纳的方法去做。他们在营帐里忙活了起来,塞韦纳一边指挥,一边亲自动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安娜看着塞韦纳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真没想到,塞韦纳还有这一手。”
戴维斯耸了耸肩,语气带着一丝调侃,“看来,这位公主殿下,更适合发明创造,当个公主可真是大材小用了。”尽管语气轻松,但他心里对塞韦纳的敬佩又深了一层。这个看似随性、爱玩闹的公主,内心却隐藏着非凡的智慧和手艺。
士兵们在塞韦纳的指导下,忙活了整整一上午,终于成功制作出了几枚烟雾弹。每个烟雾弹上都贴着一张红色的标记贴纸,贴纸上画着塞韦纳随手涂鸦的搞怪图案——有些是滑稽的笑脸,有些是夸张的动物形象。那些平日里惯常严肃的士兵看着这些涂鸦,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显出些许不解。
老勒看着眼前制作完成的烟雾弹,眉头微皱,心中权衡着下一步的计划。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现在我们该如何利用这些东西?”
戴维斯将目光转向约翰副官,语气冷静而沉稳:“葬礼究竟在哪里举办?”
约翰副官立即答道:“陛下的葬礼将在伯爵府的广场举行,定在早上九时。”
塞韦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轻松地说道:“我有个提议!葬礼的现场由我亲自去,把这些小家伙送给他们,届时你们趁乱采取行动!”
老勒猛地摇头,语气坚决,“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塞韦纳却毫不退让,眼中透出一丝坚定,“让我去吧!这是做女儿的责任。”
老勒沉默了片刻,眼中掠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显然他无法接受让她独自面对如此危险。就在这时,戴维斯开口了,他的声音如钢铁般坚定:“就让她去吧,老勒。我会埋伏在现场,一旦有任何意外发生,我会亲自保护塞韦纳。”
安娜默契地点头附和,“我也一样。”
老勒扫视着他们,深深叹了口气,虽然心中仍然充满不安,但最终还是勉强点了点头。他转向传讯兵,低声吩咐道,“去通知我们在城里伪装的士兵们,准备后天的战斗。”
约翰副官看向戴维斯,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透着几分不安,“你会用枪吗?”他递给戴维斯一支火枪。
戴维斯从容地接过火枪。他抬起枪,对准天空,稳稳地连开几枪,枪声在营地中回荡。他拉动枪栓的动作流畅如水,弹壳一枚枚掉落在地上。片刻之后,几只麻雀纷纷从树梢上坠落。
安娜的眼睛微微瞪大,显然对戴维斯的枪法感到惊讶。约翰副官也愣住了,虽然戴维斯的枪法并不算出神入化,但绝对不是刚学会用枪的生手。
“我来过马克沁王国几次,打过你们的火枪。”戴维斯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抗拒,“虽然好用,但我更喜欢用剑。”说完,他不屑地将火枪递回给约翰副官,仿佛那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物件。
塞韦纳笑着调侃,“戴维斯,不愧是打过仗的人,你这方面也很在行嘛。”
戴维斯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不动声色的表情,他低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我宁可不会这些东西…”他说完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烦恼和疲惫,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佛那一瞬间的情感波动从未存在过。
老勒见到戴维斯如此干脆地展示出自己的实力,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了一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戴维斯,公主殿下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戴维斯直视着老勒,语气坚定如铁:“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塞韦纳一根头发!”
站在一旁的安娜看到戴维斯这副坚毅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脸颊微微泛红。她本来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觉得舌头打结,所有的话语都卡在喉咙里,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就在此时,格维跃跃欲试地跳出来,满怀期待地问道:“那我呢我呢?我能做什么?”
戴维斯的回答果断且毫不犹豫:“小孩子还是乖乖呆在营地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格维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的热情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显得格外失落。
塞韦纳瞥了他一眼,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语气轻快地说:“莫不如,就让格维也帮我去扔这些烟雾弹吧,反正又不重。”
安娜闻言,眉头微蹙,忧虑地看向格维:“真是令人担心。”
格维不服气地挺直了腰板,眼中闪烁着孩子般的自信与坚持:“上次的两次伪装,我不是表现得好好的吗?这一次我也一定能表现得好!”
塞韦纳听后,立刻拍手叫好,眼中满是赞许,“好!就一言为定了!你跟我一起!嘿嘿,我们就是捣蛋鬼组合!”
老勒、戴维斯、还有约翰副官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无奈的表情。他们同时捂住了脸,他们无计可施,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一切顺利。
后日,葬礼如期举行,然而天气却不太配合这肃穆的场合。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烈日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燥热。伯爵府内外戒备森严,宪兵们全副武装站在各个入口,手握长枪,目光警惕。然而,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不安,眉头紧锁,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却没有人敢去擦拭。
这些天繁重的布置和紧张的气氛让宪兵们心生怨言,他们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命令执行得敷衍了事。许多宪兵眼神空洞,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有些甚至在岗位上偷偷溜号,躲在后台中喘口气,或是偷偷抱怨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他们的身影依旧伫立,但心早已远离了这场葬礼的庄严。
广场的中央,矗立着一座高高的舞台,舞台上铺设着华丽的红地毯,红色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光。地毯中央,竖立着一个小小的宣讲台,台前摆放着几束洁白的鲜花,白色的花瓣在阳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舞台后方,几面马克沁王国的旗帜无力地垂挂着,在微风的轻拂下勉强摇曳。舞台前方,正中央位置,一口精致的石棺静静地躺在那里,石棺的表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反映出王国曾经的辉煌。南丁格尔国王的遗体安详地躺在石棺中,面容平静如同在沉睡,仿佛随时会睁开眼睛,再次走上王位。石棺上覆盖着洁白的花朵,那些花朵洁白如雪,却难掩此刻的炎热。棺材的顶端放着一幅国王生前的画像,画中的他身披王袍,面容威严而慈祥。
葬礼的广场上,人头攒动,数百名民众挤在广场两侧,簇拥着想要一睹这最后的告别。尽管他们的表情各异,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气氛。有人低头默哀,眼中闪烁着泪光;有人双手紧握胸前,神情虔诚;也有人冷漠地站在一旁,目光空洞,似乎对于这一切早已麻木。极少数支持普拉特罗的人在这片海洋中显得格格不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一丝隐秘的喜悦,但那笑意在烈日下显得尤为刺眼和突兀,迅速淹没在人群的阴影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广场上的燥热愈发难以忍受,许多人开始感到头晕目眩,然而他们依旧不肯离去,只因他们内心的复杂情感将他们牢牢地钉在了这里。这不仅仅是一次葬礼,更是一个时代的落幕。人群中,低声的窃窃私语不时响起,谈论的内容多半围绕着新任国王普拉特罗,而言辞间夹杂着不满与怀疑。尽管广场上看似肃穆,但在这庄严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片波涛暗涌的不安与愤懑。
普拉特罗昂首阔步地从舞台后方走出,仿佛是这一场葬礼的主角。他的身影在烈日下显得格外鲜明,紫色的绫罗绸缎制成的王袍闪耀着奢华的光芒,身后那条红色披风随风轻扬,披风上金线编织的雄狮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是马克沁王国的国徽,如今披在他的肩上,似乎昭示着他对这个王国的掌控权已然稳固。普拉特罗的步伐稳健而自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别人的脖颈上,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难以掩饰心中的得意与骄傲。
他走到讲台前,那两名随从的宪兵恭敬地退到两侧,为他护卫。普拉特罗微微抬起下巴,俯视着台下的民众。视线所及之处,他清楚地看见一些人眼中的厌恶与反感,那种情绪浓烈到几乎难以遮掩,但他并不在意,反而更加得意。他知道,权力在他手中,这些民众无论心中如何抵触,表面上却只能服从。
他走到讲台前,那两名随从的宪兵恭敬地退到两侧,为他护卫。普拉特罗微微抬起下巴,俯视着台下的民众。视线所及之处,他清楚地看见一些人眼中的厌恶与反感,那种情绪浓烈到几乎难以遮掩,但他并不在意,反而更加得意。他知道,权力在他手中,这些民众无论心中如何抵触,表面上却只能服从。
“各位尊贵的宾客,亲爱的国民们,”普拉特罗缓缓开口,声音故作沉痛,仿佛在演绎一场悲剧,“今天,我们在此齐聚一堂,怀着沉痛的心情,缅怀我们伟大的国王——南丁格尔陛下。”他顿了顿,仿佛在等待民众的反应,眼中却透出一丝冷笑。
“我们共同缅怀他的英名,哀悼他的离世。”普拉特罗继续念道,语气平稳而庄重,但台下的民众却对这套空洞的悼词渐渐感到厌烦。他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回荡,然而那种故作深情的语调,却让人觉得虚伪至极。“陛下的一生充满了无尽的荣耀与贡献,他的统治虽经历风雨,却始终无私地为国为民。陛下的远见卓识和高尚品德将永载史册…”
普拉特罗一字一句地念着悼词,他的声音虽然沉重,但底下的观众却无一不觉得这些词句像是在为他的自私野心掩饰。甚至那些支持他的人,此刻也不禁觉得这些话空洞得可笑。他们的目光在他和彼此之间游移,脸上浮现出隐忍的厌倦与不满。
“哦,天啊,他要念到什么时候?”一名观众忍不住低声嘟囔,眼中满是疲惫与不耐。
“鬼知道!看他这副德行,怕是要长篇大论到中午。”另一个观众同样压低声音回应,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并且对普拉特罗投去了厌恶的一瞥。
格维悄悄地从一栋建筑物后探出头来,双眼紧盯着广场上那群无精打采的宪兵。他的心跳如擂鼓,但兴奋和紧张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手心微微出汗。显然,那些懒散的宪兵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看到普拉特罗正忙于念诵着虚伪的悼词,格维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像个小偷得手般轻轻挥了挥手,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悄声道:“一切顺利,over!”
塞韦纳站在他身旁,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调皮地一笑。她轻轻踢了踢格维的脚,低声说道:“记得我昨天让你练了一下午的扔石头?现在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格维咯咯地笑出声来,满脸都是跃跃欲试的表情,“好的,我们准备好了!”
塞韦纳从怀中掏出一个贴着鬼脸红色贴纸的烟雾弹。她用火镰在烟雾弹上擦出火花,顷刻间,烟雾弹便冒出一缕轻烟。格维也不甘落后,学着塞韦纳的样子,迅速点燃了自己手中的烟雾弹。
塞韦纳眺望着广场,计算着角度。她轻轻抬起手中的烟雾弹,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轻声喊道:“Say hello to my little friend!”话音刚落,她猛地一扬手,烟雾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径直落入了围观的人群中。
格维也不甘示弱,模仿着塞韦纳的动作,奋力将烟雾弹掷向前方。只听“嘭”的一声轻微爆炸,两颗烟雾弹几乎同时在空中炸裂,霎时间,浓密的白色烟雾迅速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广场。
烟雾弹在他们的手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了围观的人群中。随着一声闷响,浓浓的白色烟雾顿时弥漫开来。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惊呼,围观的民众们被突如其来的烟雾呛得咳嗽连连,纷纷惊慌失措地向四周逃散。
宪兵们猝不及防,惊慌地端起火枪,四下张望,试图找到制造混乱的罪魁祸首。可是还没等他们搞清楚状况,更多的烟雾弹飞来,落在他们的身边,爆炸声接连不断。浓浓的烟雾遮挡了他们的视线,宪兵们开始慌乱地四处走动,火枪在手中来回摆动,但却无从瞄准。喧嚣的广场上,尖叫声、咳嗽声和慌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彻底的混乱。
塞韦纳站在浓密的烟雾后,注视着广场上那群已经完全失控的宪兵,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低声自言自语道:“乱了吧,瞧你们那狼狈样儿。”她满意地回头看了看格维,后者正满脸兴奋,双眼亮得像两颗星星,显然对这场恶作剧的成功感到无比得意。俩人默契地击掌庆祝,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他们的短暂欢愉。
一辆马车从烟雾中飞驰而出,车夫正是约翰副官,他目光如炬,显然对这场混乱了然于胸。“趁现在,公主殿下,快上车!”约翰副官不容分说地拉起格维和塞韦纳,在宪兵们还未回过神时,迅速将二人推上马车。马车猛地一颠,随即飞速驶离现场,只留下混乱的广场在他们身后愈加模糊。
在暗处窥视的戴维斯和安娜看到塞韦纳和格维撤离后,他们俩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他们正在等待时机出击。
此时,普拉特罗伯爵正在台上挣扎。他望着自己得意时刻的突发状况,心跳如鼓,冷汗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怎么回事?快!有人在搞破坏!”他慌乱地挥手大喊,试图指挥那些已经乱作一团的宪兵。
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从烟雾中传出:“为了国王!”随着这声音的出现,老勒率领的士兵们从各个角落冲了出来,手中的火枪瞄准了毫无准备的宪兵们。老勒的声音如同一声雷鸣,带着无畏的气势冲击着宪兵们脆弱的心理防线。士兵们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枪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广场,火光四溅,弹丸飞舞。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宪兵们慌了神,根本没有时间组织防御,他们端着火枪胡乱开火,弹丸四处乱窜,甚至误伤了不少自己的同伴。惨叫声此起彼伏,宪兵们的防线像纸糊的一样,被老勒的士兵撕得七零八落。普拉特罗吓得脸色发白,试图逃跑,但周围的子弹像雨点般倾泻而来,让他双腿发软,最后只能狼狈地躲在舞台上的讲台后面。几枚弹丸狠狠地击中了讲台,木屑和花瓣飞散,普拉特罗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宪兵们终于在混乱中回过神来,仓促地在舞台周围组成阵型,试图挡住老勒的进攻。他们双眼死死盯着远处的敌人,嘴里咬紧牙关,手指紧紧扣住扳机。“等增援来了,他们就神气不起来了!”一名宪兵嘶哑地对身旁的战友喊道,试图用言语给自己壮胆。
“问题是什么时候来?”另一名宪兵语气带着绝望,话音刚落,头部便被一颗子弹贯穿,鲜血四溅,他的尸体无力地倒下。
一名宪兵的枪膛突然卡壳,他面露惊恐,慌乱中只能拔出刺刀,准备与敌人肉搏。但他刚迈出一步,就被飞来的弹丸瞬间击中,胸口猛地一震,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随即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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