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元稚返回高显县城,即招卫康、休利二人,再三嘱咐,方令二人点兵起程,赴丘林部与贺突汇合,然后潜入扶余国境内,迤逦朝东北而行,寻找海东野人部落。

说话八月秋收已毕,高显县内各类田地二万余亩,收成尚好,除去麻地,粟麦豆等粮地一万五千余亩,粟麦每亩平均收成一石半,豆每亩平均收成半石,共计收获各类粮食二万余石。算计全县军民兼丘林部人数,尚不足万人,如此粮食虽然不多,但精打细算过日子,尚不至于饿死,故一时县内军民皆是欢庆。

九月中旬,宇文部如约而至,为首的正是普回。元稚得报,即运盐铁到丘林部。卫猛、丘林居次则在大帐设筵,款待普回、元稚双方。

普回初见丘林居次,惊为天女临凡,赞叹不已,问道:“听闻居次出身不凡,不知哪族骨血?”

丘林居次说道:“老英雄谬闻,小女出自匈奴休屠各部的旁支远族,并非高门大户之女。”

普回笑道:“果然名门骨血!敢问居次的名讳?”

丘林居次说道:“小女小户出身,无名,幸得丘林校尉善待,赐有汉名叫独孤雁。”

普回问道:“独孤雁?”

丘林居次说道:“独孤二字系休屠各的转音,小女和丘林校尉结缘之地在雁门,故称名为雁。”

普回说道:“好名字!可叹丘林校尉英雄了得,早早赢定美人心。不然老夫为子下聘,定要居次来做儿媳。”

帐内丘林亲贵一时愤然,怒视普回。独孤雁笑道:“只要老英雄多个小儿子,小女即是儿媳。”

普回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夫妇二人,俱是伶俐,老夫喜欢!老夫愿收义子,不知丘林校尉是否愿拜义父?”

卫猛闻言离座,揖首在地,说道:“卫猛愿拜老英雄为义父!”

普回大喜,解下腰间的弯刀,送给卫猛,说道:“此刀产自西域,削石如泥,随我二十余年,现赠于我儿。”又道:“此行匆忙,未备好礼,儿媳孙儿那份,为父以后再补。”

普回下首一位男子抱怨道:“父亲真是偏心!”

普回遂指了指该男子,说道:“这是我大儿莫那,十九岁,屈云是我三子。”又笑道:“卫猛是我最小的儿子,莫那你是大哥,莫要妒忌。”

卫猛携独孤雁再拜普回,并向莫那施礼。一时帐内俱欢。

普回饮过一碗酒,笑道:“左师,我要去瞧孙儿,交易之事,由莫那作主。”言罢,携卫猛、独孤雁离帐而去。

元稚遂将盐铁数量和价格报上,莫那说道:“左师报价过高。”

元稚说道:“我等初来此间,时间仓促,这些盐铁得之不易!”

莫那沉吟片刻,说道:“也罢,左师需要交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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