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沈说道:“左师此计甚妙!”
帐下众人除四五个亲贵外,见丘林部大事既定,一时豪气盈帐。
接下来的日子里,各部头领争相划地设帐,勘查地利,谋划诸事。古淬督部深入山林,寻找矿脉,伐木烧炭,建造锻炉。高休派人潜入玄菟、辽东、辽西等地,采办交易必需品。学部卢椿顶风冒雪,亲访诸亲贵、各头领,招收学生。凡此等等,不尽表述。
说话到了熹平五年(公元176年)正月新春,丘林部如期为卫过、曼奴举行一场热闹的婚礼。
二月初,各处粮食告缺,元稚、扶沈百般设法支应,犹是不足。正在苦恼之时,突报扶余国王子率骑兵三千、步弓兵七千余人,号称二万,前来攻打丘林部,现距咸平营地只有百余里。扶沈闻报,五内俱焚,元稚则哈哈大笑。扶沈心生不悦,问道:“此乃灭族之祸,左师何以能笑?”
元稚说道:“右师勿忧!丘林部转机,或在此时!”
即令升帐,元稚略讲军情后,说道:“诸位勿忧!一切自有谋划。”
扶沈说道:“假校尉,敌军势大,势不能敌,请速定迁移之策。”
独孤雁急忙说道:“未战言败,假当户要乱我军心?”
元稚急忙道:“诸位勿疑!我已有平敌之策。”又问道:“高舍,你为本地土著,熟悉山林雪地,可敢深入敌后?”
高舍答道:“但有所命,万死不辞!”
元稚笑道:“很好!高舍听令,命你率右曲进入东部山林,向北潜行绕到敌军后方。”又道:“童山听令,命你率左、中二曲,次第游击接敌,由西部雪原向敌后插去。高舍、童山稍后听我密授军机。”
童山、卫过、苟隆、高舍称诺领命。
元稚说道:“请假当户速招各帐牧民、各部督办,向大帐集结。”又道:“令昔洛率领假当户帐下左右骑军,在咸平之南清水之上,每隔二尺,破冰凿孔,孔若碗粗,深及膝盖,越多越好,越乱越好。”
昔洛领命而去。扶沈遣人集结部众。元稚则至密处,先后招高舍、童山面授军机。
接着元稚回到大帐,扶沈问道:“部众集结后,迁往哪里?”
元稚说道:“请校尉、居次移营清水南岸,并率领部众在南岸水边起沙垒墙,二尺宽,三尺高,此墙越长越好。”
独孤雁笑道:“沙子垒墙?”
元稚说道:“浇水垒之,夜间更妙。”
独孤雁恍然大悟,率亲随前去督办。
扶沈又急道:“敌人近在百里,骑兵顷刻即至,总不能让手无寸铁的部众前去迎敌,左师,请速定迁移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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