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猛问道:“你可懂种稻之术?”
庶子说道:“原渔阳太守张堪在狐奴县种稻八千顷,乡民多有种稻者,近五十年来,虽天旱转冷,只因稻田高产,仍有不少种稻者,且培出耐寒早熟之种,小民原为田庄地头,自然懂得种稻之术。”
卫猛又问道:“辽北之地苦寒,真能种稻?”
庶子说道:“小民问过,咸平郡冬季虽然漫长,但夏季尚有三个月左右的暑期,而早熟之稻,正在三个月左右成熟。”
卫猛再次问道:“咸平若种稻,亩产能有多少?”
庶子说道:“至少两石,若遇丰年,三石不在话下。”
卫猛惊道:“亩产能达360斤!好,太好了!你可愿为我种稻?”
庶子说道:“太守侯国被除,庶子之职小民也当不成了,若太守不弃,愿在咸平种稻!”
卫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庶子答道:“小民复姓鲜于,名贱难以启齿,今年36岁,乃渔阳郡狐奴县人。”
卫猛问道:“那以后叫你鲜于庶子,暂任屯田校尉耿佑帐下稻作军司马,你可愿往?”
鲜于庶子大喜,将卫猛所赠马匹金钱全部交给从者南归,自己则跟卫猛返回咸平城。卫猛即令人修书一封给渔阳太守,命扶沈亲随鲜于庶子南下,购置稻种,并接鲜于庶子家人前来咸平城。
接着卫猛、独孤雁在郡府大会各县令和诸部将校。元稚说道:“承丘林汗钧令,丘林汗庭之下建置万户,现设沃野万户,统辖新得夏州之地,抗击东部鲜卑诸部。”
贺突问道:“沃野万户,可是万户侯?”
扶沈说道:“不是,乃丘林汗新创部族制度。”
元稚接着说道:“沃野万户治下,军政合一,分设百户长、千户长和百夫长、千夫长。现令莫贺延洲41部和新归鲜卑部众,共计45000余男女,具为自由民,以原有部族为基础混编,每百户一部,共计50部。各部百户长由莫贺延洲原41部首领分别担任,所缺9部百户长,由新任万户长在原41部亲贵中,择贤任之。百户长之职可以世袭,秩同亭、乡长,百夫长由各部百户长兼任或者由所部百户长亲任之,秩同典、屯长。”
贺突笑道:“这百户长、百夫长,与我和居车的封邑差不多嘛。”
元稚继续说道:“每十个百户,由万户长选出一个千户长统领,不可世袭,秩同乡、县长。千夫长或由千户长兼任,或由千户长推举,或由万户长择贤任之,秩同军司马、校尉。每一万户长统辖十个千户长,职同县令,秩在七、六品,万户长可设正副,副万户长职同县长,秩七品。每一万夫长统辖十个千夫长,职同散骑中郎将、将军,秩在六、五品,万夫长可设正副,副万夫长职同散骑中郎将,秩六品。正副万户长和正副万夫长,均由汗庭选任。”
贺突心中一惊。其他丘林部亲贵们也是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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