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再次看了看童山,见童山满脸肃容,一言不发,右脸上的箭创显得无比狰狞,遂不再言语,心中却暗道:“想不到卫猛如此威严,但凡令下,诸将都不敢置喙一词!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今日我这二百来斤就交给小兄弟啦!”
说话到了午时,见卫猛军中还是毫无动静,素利急道:“卫猛这是何意,战又不战?不如让我先去冲杀一阵!”
弥加望了望头顶的太阳,说道:“我们在北,卫猛在南,此时冲锋,我们逆太阳而行,日光耀眼,不利骑射。”
素利摇摇头,说道:“不对呀,既然不利于我们,那就利于卫猛,卫猛为何还不出战,他还在等什么?”
弥加笑道:“他还能等来什么……”言未毕,弥加突然脸色大变,叫道:“不好!好狠毒的卫猛!你我速退,不然必定覆灭于此!”
素利急忙问道:“话说清楚,不然你说退就能退吗?”
弥加钢牙紧咬,闷声说道:“值此时节,此间午后常有东南大风,逆之难行,诚若如此,卫猛顺风而来,我们岂能抗之?”
素利笑道:“常有并不是一定有,你怕什么?”
弥加急道:“有没有并不重要,问题是卫猛敢赌,你我敢赌吗?”
素利说道:“若仓促退兵,卫猛必然追杀,如何是好?”
弥加苦笑道:“被追杀总比全军覆没好,休再迟疑,速退为妙!”言毕,弥加即令所部收阵起营,准备北撤。素利见状,知道弥加一旦撤走,不管有风无风,自己再难抵挡卫猛,遂亦收阵起营。
卫猛望见弥加、素利阵中异动,大叫:“天不佑我灭此胡虏!”急令各部全线出击。公孙瓒急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又是为何?”
童山笑道:“伯圭且尽情追击杀敌,个中缘由,久后必明!”
说话间,卫猛又令:“各部不得收降俘虏,不得抢夺敌之辎重,紧追素利、弥加,务必斩之,违令者,杀无赦!”
鲜卑人见卫猛诸部杀来,初时抵抗了一会儿,随即发现素利、弥加已率中军精骑后撤,遂大乱,旋即溃散。
公孙瓒大喜,笑道:“老天爷呀,这就胜啦?哈哈,痛快,痛快!”言罢,公孙瓒哪里还管卫猛如何,即率白马义从舍命猛冲,追击鲜卑人而去。
未几,东南大风突起,又有乌侯秦水河道之风相济,真个催木扬涛,飞沙走石,好一派造化神秀之力!
此时,公孙瓒方悟童山之言,心中暗惊:“天哪,卫猛能借自然神力,实诚神鬼莫测,这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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