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猛闻言,即令黑齿率部屯驻夏州城西南阴凉水川道中的松山寨,镇抚衣素水鲜卑部众,令苟隆屯驻鱼梁县,令休利、伏罗和药骨还驻长乐县,自己则率白雀往奔咸平城,前去给卫过一家和赫罗送行。
及到咸平城,卫过说道:“阿狗勿要担心,京中左师已安排妥当,沓乡侯府与卢植卢尚书府上是近邻,卢尚书已答应赫罗拜入其门下。至于安全问题,除非我死,定保赫罗无恙!”
独孤雁说道:“大哥言重了。你们都是我的亲人,谁都不能有事!”言罢,又用手指了指曼奴母女。
卫过笑道:“夫人放心,你妹子结实着呢!”说着,又递给卫猛一封贡单。
卫猛打开贡单一看,见上略记着:辽北堪舆图一份,咸平等四郡户册一份,白瓷香炉一件,白瓷茶具、酒器各一套,白瓷盘八件,虎皮若干,貂裘若干,安息雪绒被若干,人参、虎骨、鹿茸等名贵药材若干,河州县稻米若干,长洲精盐若干,又有海东青、细狗、白鹤、梅花鹿等方物和良马百匹、钱十万金等等。
卫猛笑道:“左师真是大方,恐怕辽北的家底都被掏空了!”
此时,古淬捧着一只剑匣来到卫猛跟前,说道:“经数年之功,炼得百炼钢一块,打制三尺长剑一把,现呈送主公。”
卫猛刚用双手接住,顿感沉甸甸的,遂望向卫过。卫过会意,急忙上前接过剑匣,铿锵一声,拔剑出鞘,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星散于众人眼中。卫过不禁大叫道:“好剑!”
“确实好剑!”
卫过闻声辩人,知是元稚到来,遂将长剑递于元稚,笑道:“左师乃剑术名家,请品鉴到底如何?”
元稚接过长剑,把玩片刻,说道:“宋玉的《大言赋》中有言说‘长剑耿耿倚天外,’可名之曰倚天剑。”
卫猛笑道:“好名字!不知比义父普回送我的西域长刀如何?”
元稚亦笑道:“何不互斩一试?”
卫猛遂令白雀拿来西域长刀,与元稚手中倚天剑互斩,只听铛琅一声,西域长刀断为两截,倚天剑却毫发未损。
卫猛先是一惊,后是一喜,跑到元稚跟前,把倚天剑看了又看,叹道:“古劲夫果真了得!”又道:“剑乃兵中君子。而今赫罗前去洛阳读书,又拜入卢大人门下,早晚必得清名,不似我等声名斑驳。我拟将此剑送于赫罗,以示鼓励,左师以为如何?”
元稚将倚天剑还给卫过,笑道:“你们爷俩之间的事,何必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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