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猛大喜,说道:“古劲夫之言,左师以为如何?”
元稚笑道:“我只管生产,至于怎么卖,还请主公定夺。”又道:“我拟在咸平百工学堂中,开置瓷器科,培养瓷工能匠,明年再修建10座80米龙窑,扩大生产,好叫辽北百姓也赚些工钱和柴钱,主公以为如何?”
卫猛笑道:“只是辛苦左师了。”
元稚说道:“我不辛苦,只是今年辽北的存粮,还请主公计划着些,总不能让人空着肚子建造瓷场吧!”
卫猛讪讪一笑,说道:“左师批评的对,我懂了,休养生息,发展生产,振兴百业,才是辽北重中之重的大事。”
古淬笑道:“这么说来,冶铁部的铁场就跟着沾光了,那些工人可要吃饱一些了!”
卫猛心中一酸,再不言语,径回咸平,与独孤雁往归长乐县而去。行至长平县,被卢椿接住,遂滞留一日。
期间,卢椿说道:“经数年屯垦,如今咸平郡和长乐郡的田亩之数,已与民力相匹配,今后成规模的垦荒,一时不会再有,继续执行官屯之制,为政极繁,不如解散官屯,将田地分与各户百姓,由百姓自行精耕,官府收取赋税即可。”
时阳赞在侧,说道:“若分田与百姓,中有力强者,必然积财而富,中有力弱者,或许不能自养,若遇荒年,免不了卖地卖牛,如此以来,用不了多少年,强者愈富,弱者愈贫,必然重现豪强大户和典身为奴者,此与主公废除奴婢、恩养百姓之策相悖。”
卢椿说道:“官屯之田,虽然分与百姓,却仍是公田,并不允许买卖,可视为各家百姓的养命田、永业田,如此可使力弱者不至于破产为奴,此一也。若有力强者,或人口增殖者,可令其分家别户,择地垦荒,再置田园,而新垦田地,仍为公田,不允许买卖,此二也。若遇官府用地与百姓田地庄园冲突者,官府需用钱购之,且置换给百姓同等的田地,或补偿其足够的垦荒安置之资,此三也。如此三策,可使百姓免堕奴婢之境,可使百姓努力垦殖。”
阳赞说道:“卢县令策二之中,新垦田地,仍为公田,与理不合,百姓必怨之。策三之中,若再无新田可垦,或官府再无田地给百姓置换,则又该当如何?”
卢椿说道:“新田为公,可以免税或减税若干年,百姓必不抱怨。辽北地域极大,垦殖不易,且一年一熟,人口增殖断不会那么快,待到无新田可垦,不知会是何年何月,此诚不为当世之虑也。”
阳赞又问:“辽北眼下田亩之数虽然可观,但是水利建设、道路交通等事业均是薄弱,若解散官屯,则不易聚积民力兴修水利、道路等事项,又该当如何?”
卢椿一时语塞,良久方说道:“阳奉国思虑周全,我不及也。看来解散军屯分田之策,不宜速行。”
卫猛笑道:“卢法寿可将分田之策报于元太守斟酌,若有可行之处,可择地试之,观其后效,再定长远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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