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猛大喜,说道:“法师道法高深,令人钦佩!猛虽不才,愿供佛法,请大法师留居咸平,教化众生。”

支谶面无表情,说道:“有缘无分,有分无缘。”又道:“贫僧有《般若三昧经》二卷,与《般若道行经》一样,都是汉文,可教人修行大乘佛法。”

卫猛见支谶愿传佛法,自是欢喜,遂在光和三年春节过后,与独孤雁、速宛一起,护送支谶回到咸平城,将咸平佛寺改名般若寺,又斋戒沐浴,舍十万金举行大法会,请支谶升坛说法。一连三个月,咸平城万人空巷,热闹又庄严,成一时美谈。

你道卫猛哪来那么多钱供养佛法?正是鱼梁白瓷所赚。自去岁至今,洛阳有毕岚等人的炒作,鱼梁有元稚等人的生产,各色白瓷身价陡涨千百倍,更有甚者,一克白瓷一两金,一个80来克的盘子,竟然卖到钱80金,因此不到半年时间,甄氏货栈就在洛阳赚得了一百多万金。依照约定的分账比例,辽北分得近50万金,可谓一夜暴富。所谓钱壮英雄胆,有钱了,卫猛当然也敢花了,全然不顾元稚等人心疼得直掉眼泪。

此时,夏泰遣人进呈喜帖,称其即日与耿临之女完婚。

独孤雁说道:“咱们速去夏州城,不过不能多待,五月初必须赶回长乐城。”

卫猛不解,说道:“为何这么慌张,耿叔父和夏泰两家的喜事,多热闹啊,再说此时夏州城天已逢春,正是踏青的好时节,多玩一些日子,岂不更好?”

速宛笑道:“呆瓜!五月初八是什么日子?”

卫猛说道:“是我的生日,初十是赫罗的生日,这有啥好笑的?”

速宛问道:“过了生日,你多大了?”

卫猛说道:“这还用问,过了生日就满十二岁啦!”

速宛又问:“依照汉朝习俗,十二岁是什么年纪?”

卫猛说道:“十二岁嘛……呀!我的正冠之年到了。”

独孤雁笑道:“普通人家的男孩子,满十二岁当有正冠之礼,不过,君非普通人,乃大汉安北将军沓乡侯夏州郡太守,是一方诸侯,依制可行加冠之礼,为此左师和右师已准备半年了。”

卫猛说道:“既已准备半年,想必已无事可作,何不趁此间隙多玩一些日子!”

独孤雁说道:“事情正多呢,要祭祀家庙,要排演冠礼流程,要酬谢宾客等等,君切不可儿戏!”

卫猛沉吟片刻,说道:“我虽不才,却早已实际主政辽北,如今加冠之礼,只是一个形式,我看不必如此铺张隆重,四月、五月正是辽北春种繁忙之季,不要为我一个生日,耽误了诸多大事!”

说罢,卫猛即入见元稚,见元稚正与支谶谈论佛法。等卫猛把简办冠礼之事讲完,支谶说道:“僧是方外客,不语人间事,北国冰雪地,却闻三摩提。”

元稚笑道:“主公有慧根,法师盛赞了!”又道:“主公加冠之礼,事关民心向背,非个人私事,可简不可废,该有的必不可缺,还请主公勿生疑虑。”

不及卫猛再言,元稚说道:“支谶法师即日南归洛阳,继续翻译佛经大业,留弟子三人在般若寺弘法布道,我已和支谶大法师约定,辽北有出家供佛者,需有度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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