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踏地之声。

不用多想,应该是半路劫财劫色的土匪之流。

陆清尘撒开脚丫就开始狂奔,但才跑出不几步,后脖领就被人一把提了起来,凌空一飞,整个人脸朝下落在了马背上。

那人捏住他的下颏扭过脸来一看,顿时喜不自禁,大笑不止:“哈哈哈!姐妹们!清尘小美男是我苟贞花的啦!”

此人塌鼻大嘴,两枚尖锐的犬牙,一头红色的乱糟糟的头发,尤其是双眼暴突,活像是患了狂犬病。

周围骑在马上的诸人齐声高呼:“恭喜小姐,贺喜小姐!一马当先,旗开得胜,掳得良人!”

陆清尘本来就被颠得七荤八素,一听这话,差点晕过去。

苟贞花伸出长臂将趴在马上的陆清尘轻轻一捞,让他坐起身来,紧紧靠在自己怀里,再见陆清尘艳红的嫁袍里面衣衫不整,便将鼻子凑近深吸了一口,仰头叹道:“男人的味道!美男子的味道啊!”

旁边一人骑马靠近,涎着脸道:“小姐,别光顾着自己啊,让俺们也都一亲芳泽嘛!”

苟贞花笑骂道:“急什么,等我玩够了玩腻了,自有你们的份。”

另一人道:“咦惹,怕不到时候,这小兔儿已经被折腾成人干了,轮到我们呀,都榨不出什么来了。”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陆清尘被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地玩弄折辱,愤恨交加,骂道:“娘希匹!但教我有反杀之力,定让你们个个不得好死!”

“哎哟喂!”众人面露惊奇之色,纷纷竖起大拇指,“这小美男够味!”

陆清尘放声大骂:“放你娘的狗臭屁!看你们一群土匪样,都不是什么好鸟,小爷我总有一天把你们一个个抽筋扒皮,吊在海里喂王八……”

陆清尘一通乱骂下去,把前世学来的市井污言秽语像倒垃圾般倾泻出来,却只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河谷里,此时的熊秉华等人已经损折大半,只剩下七八人用盾牌挡着,围成一圈做困兽之斗。

熊秉华看到苟贞花押着陆清尘嬉笑走近,大骂:“苟贞花!你这个狗娘养的下三滥!用这种偷袭的方法来对付我!”

苟贞花冷笑道:“熊秉华啊熊秉华,说你蠢你就是蠢,一向只靠蛮力,肩膀上顶着的那个东西是长着玩的吗?不用脑子还顶着它干嘛,要我说砍下来给咱们当球踢得了。”

熊秉华道:“想要我项上人头,就怕你有心没胆!你要挑起家族战争吗?”

苟贞花用马鞭指着熊秉华,对左右笑道:“哈哈,我说她脑子不好使吧!连现在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苟贞花冷笑着前倾身体,看熊秉华的眼神像看一盘菜,“熊秉华!现在已经是家族战争了!我早就说过有朝一日要马踏熊家,今日正是吉时。让我借你项上人头,给你家老太婆下战书吧。”

熊秉华听闻此言,睁大一双环眼,目眦欲裂,狂吼一声,跳出环围他的护盾,双手舞动一双镔铁西瓜锤,落地就将两个近前的苟家士兵砸翻下马,双双脑袋开花,接着如怒熊附体一般大步向着苟贞花奔来,势携狂风:“苟贞花!尝尝洒家的‘狂风战锤’!”

苟贞花脸色一凛,道:“不过武士阶大成境,就敢如此张狂!来人,给我弩机伺候!”

苟贞花往旁一让,后面摆出十几架劲弩,弩工双脚撑开弓弦,箭手搭上比手臂还长的寒铁利箭,随着一声“发射”的号令,十几架劲弩暴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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