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阴风骑将转身对其后的一个魔族骑兵首领使了个询问的眼色:“妈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那狗腿子靠上前来,小声道:“将军,消息来源十分可靠,陆长歌不仅被皇家通缉,而且还跟皇家执法队的人交了手、受了伤,我以项上人头担保。”
阴风骑将看了眼他戴着战盔的铁疙瘩脑袋,冷冷道:“我看你最好不要随便担保,你脖子上的这玩意儿只有一个。”
狗腿子瀑布汗:“是是。属下不该信口狂言。”
阴风骑将拿不定主意。
狗腿子不死心,继续吹风:“如果,属下只是说如果,消息是真的,现在可是除去陆长歌的大好机会……”
阴风骑将怒道:“很好,你也说了是‘如果’,你给我上去试试陆长歌的剑锋,看是‘如果’还是不‘如果’!”
狗腿子立马吓得狗腿都软了。
陆长歌这个杀神,在魔族之中可是凶名赫赫的存在。
一战坑杀四十万魔卒,连眼都不眨一下的主。
听说她曾在某魔族大佬的生日宴会上,把人家十几个儿孙的头颅砍下来当贺寿礼,摆了满满一大桌;
还听说她抓住某个魔族的年轻对头之后,将其废去修为,打入军中抚慰所,让军队里的悍女日日夜夜榨得生不如死;
还有,她曾把某魔族将军的魂魄转移封存到一条鲶鱼妖的体内,然后……然后将其畜养在皇宫的粪便池中……
总之,在她那清逸如仙女般的面具下,隐藏着一个噬杀暴虐的恐怖恶灵!
想着这些传说,狗腿子都快筛糠了,结结巴巴地道:“将将……将军,依在下愚愚……见,她既然被皇家贬为通缉犯,自然会有人来收拾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也不急在一时,等她与皇家执法队、各路仇家拼杀个你死我活、多败俱伤,让她受尽折磨了我们再下手,岂不更是快哉……”
阴风骑将内心点头称赞,这还算句人话。
不料这时另一个愣头青气纠纠地提出反对:“哼,害怕就是害怕,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怕被人耻笑吗?你自己修为不够,如虫豸蝼蚁、井底之蛙。但咱们将军大人威名著于四海,多少人族的强者听到将军的名头都丢盔弃甲不及,何况眼前这个小娘们。我看她年纪也没多大,修为能有多高?将军以前两度饶她性命,反而让她不知自己有多少斤两了。你等且看着,将军这就上前给这小娘们一个教训……”
众人对此番言论震惊不已,心想拍马屁还有这种拍法,也真是没谁了,别人拿嘴拍马屁,大哥你这是拿命在拍马屁呀!
阴风骑将转过头来,一张干尸脸铁黑铁黑的,二话不说,抬手就一记狼牙流星锤,把那大嘴马屁精拍了下去,直接如炮弹般夯实在了乱葬岗的坟墓里——他这辈子算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触他老人家的霉头。
陆长歌朗声道:“阴风骑将,怎么,拿自家的小辈撒气呢?要不咱们两个过两招,让我再看看你还有什么家底以前没有亮出来过。”
阴风骑将恨恨道:“陆长歌,我劝你也不要太过托大,我手下精兵强将,你孤身一人,还要护着一个小尾巴,就算你能杀出重围,我总有办法把正抱你大腿的这个小家伙给留下来。”
陆长歌语气霎时冷了下来:“龙有逆鳞,触者必死。你要找我晦气,我随时奉陪,但你要敢动我弟弟一根汗毛,不妨来试试!”
阴风骑将打个哈哈:“你弟弟是你眼中宝贝,不过在我眼里却什么都不是。而且我此来有要事在身,等我大事办成,有的是时间陪你周旋,现下却没心情跟你耗着。山不转水转,咱们后会有期。走!”言毕大手一挥,卷起漫天阴风,带着所有手下从乱葬岗上开始撤退。
他们撤退得倒也迅速,而且颇有战阵行伍的章法,井然有序,杂而不乱。
陆长歌将宝剑插入剑鞘:“你要较量,本姑娘随时恭候,但下次可要问问我手中长剑要不要你这么轻快地离开了。”
阴风骑将也不理陆长歌的讥诮之言,直到所有兵卒全都撤入滚滚阴风之中,阴风骑将也即将隐没,才回过头来,若有深意地道:“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被居心不良之辈趁虚而入。我觉得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哈哈哈。”
片刻之间,魔族众人走得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地残破的碑石和一个个墓葬坑。
夜风萧瑟,寒意袭人,陆长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脸色更显苍白。
陆清尘关切地想要询问其伤势,陆长歌赶紧摆了摆手,给他使了个眼色,并以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如我所料不错,那家伙定然没有远去,其人隐匿之术,天下少有,小心他在暗中潜伏,偷窥我的根柢。”
陆清尘立刻明白过来,同时暗暗心惊不已:是啊,阴风骑将那种级别的魔头,怎会是容易打发掉的主。他明面上的撤退,不过是转入暗处,观察着陆长歌的状态,一旦被他找到破绽,掂量出有胜利的把握,便会立刻如闻到血腥味的饿狼一般反扑上来!
陆清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意提高声音道:“姐姐,你给我的消息中说你现在已经是什么什么境界来着?”一边说一边给陆长歌使眼色。
陆长歌自然一点就通,知道陆清尘是想借机把阴风骑将吓走,便道:“神师阶之上,算是初窥大能境界吧。”
“哇哦!太牛了!姐姐,那刚才那个阴风骑将是什么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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