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云层,将天空染成了澄澈明朗的湛蓝色,宛如洗净了尘埃的明镜。
自鸾鸟振翼翱翔,驱散了笼罩在旧尘山谷的毒瘴之后,这里就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明媚天气,犹如天地间重新编织了一幅画卷,里面的一切均被赋予了新的生命,生机盎然。
所有人都知这里的改变是因何人而发生的。
经此一事,
女帝本就高高在上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而被世人尊崇的阿初,才刚刚从温柔乡脱了身。
习武之人体力和耐力都比常人要好上太多,可阿初第一次见到这么耐玩的,不管她怎么折腾,月公子都能眼尾红红的坚持下来,一副很好欺负却怎么也玩不坏的样子。
这也让阿初一不小心入了迷,忘记了时间。
闹腾了整整两日,月公子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他披着一件衣袍,从背后环住少女的腰,这一刻他没有说话,只是依赖的将下巴抵在阿初的肩头上,无声地述说着自己的不舍。
少女一起身,月公子便知她要走了,可他不想她走,颠鸾倒凤,柔情蜜意,这是月公子生命中过得最为畅快、难忘的时光。
月公子的胸膛很热,心跳的也快,才抱了没一会儿,阿初就感受到背后升起的温度。
“我要回去了。”
阿初由着他抱着,她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或许就因为这样,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月公子的心蓦然酸软下来,恨不得什么都答应了她。他垂着长睫,善解人意道:“好,我伺候你梳洗。”
花公子和雪公子回来后说了不少关于阿初的事情,月公子一想到以剑术闻名天下的阿初,却在铜镜前对簪发梳妆如此束手无策,真真是要被这份反差可爱疯了。
他耳尖微红,喉咙滚动,心中的爱意如春水般泛滥,终究是没能克制住自己,一个吻轻轻落在了少女的发间上。
而相比于月公子的眷恋痴缠,阿初就显得尤为冷淡。
收拾好后,少女鬓边簪好的蝴蝶轻微闪动,她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阿初虽答应了月公子,却懒得管那么多,既然他能想出这种计划,想必后续之事也自当迎刃而解,她可不愿涉足在花公子与月公子之间,那太麻烦了。
躲着麻烦的阿初,却不知一个天大的麻烦正在等着她。
后山入口,
宫子羽翘首以盼的盯着紧闭的大门,自传言阿初进了后山后,宫子羽便日日来这里等候,只盼着能再见少女一面。
金繁把头埋得贼低,他头一次觉得羞耻得想死。
惦记着别人的妻主,被人抓了个正着还敢再来,金繁是真没想到宫子羽是这种人。
他小声劝道:“我们还是走吧,等宫远徵来了就真走不了了。”
宫子羽装傻道:“这跟宫远徵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喜欢这里的风景,想在此处多欣赏欣赏而已。”
金繁的脸色黑一阵红一阵,他低声骂道:“厚颜无耻。”
这破理由他居然也说得出口。
宫子羽:“…….”
宫子羽心里发虚,他哼哼道:“我就要在这待着,大不了让他打死我好了。”
他还没跟少女说上一句话呢,死都不会走的。
金繁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在他打死你之前,我真想先打死你。”
宫子羽知道金繁刀子嘴豆腐心,他死猪不怕开水烫,闭上眼睛,张开手道:“那你打死我吧。”
“你——”金繁被气的哑口无言。
这家伙简直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哼!”熟悉的冷哼声响起,金繁脸色一变,暗道一声不妙,他转头看去,果然是不知何时到来的宫远徵。
身穿狐裘的少年冷冷开口,他的眉眼阴沉得厉害,“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宫远徵的气压很低,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好。
阿初离去前,跟他说只是去后山帮宫门解决个小麻烦,很快就会回来。
直到亲眼见到鸾鸟驱散毒瘴、万物复苏的奇景,宫远徵这才从他哥口中知道阿初说的小麻烦是什么。
他刚开始又生气又难过,只想着等阿初回来哭给她看,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宫远徵觉得只要她回来就好。
但转眼间,两日已过,阿初却依然没有出现,若不是有她的一封亲笔信,宫远徵早就带人去闯后山了。
本就因苦苦等不到阿初而心情烦躁,宫子羽这家伙还恬不知耻的冒出来跟他称兄道弟,打着跟他共侍一妻的主意。
宫远徵的目光冷如寒冰,他一摸腰间,指尖微动,一枚暗器瞬间自他手中而出,划破空气,直直朝着宫子羽而去。
金繁拔出刀刃,他拉开了没反应过来的宫子羽,躲开了那枚含着剧毒的暗器。
宫子羽没想到宫远徵真敢动手,他怒道:“宫远徵你疯了不成?!”
金繁吐槽,“你惦记他妻主,人家打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宫子羽一噎,他瞪了眼金繁:“你是我的绿玉侍卫还是他的绿玉侍卫?!”
这家伙到底站哪边的啊。
金繁叹了口气,真心觉得累了。
宫远徵只想好好教训宫子羽,“少废话,”
他又一次率先出手,宫子羽上前迎战,金繁嘴上再怎么损宫子羽,在他心里,宫子羽的安危却是最为重要的。
两人打宫远徵一人,却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是真菜,另一个则是假装菜。
阿初刚下山就看到这幅热闹的场景,她站在树上,并未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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