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儿,朕真不知道,待朕百年之后,你叩拜的第一个人是谁!到底朕是一国之主,还是你舅舅是一国之主?!”
皇帝厉声大吼,血气在心头沸腾,他对三皇子的宠爱在一瞬间被无法抑制的嫉妒还有杀念吞没。
“以后两个月,你就在自己宫里面壁思过吧!无诏不得擅出!”
皇帝冷冷地扔下这句话,就转身决绝地走了,连背影都带着极致的冷漠。
三皇子一颗心急急下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般沉不住气,竟把心思倒了个干净!
他被这样的父皇吓得慌乱无比,屏声敛气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身边皇帝留下的两个内侍看着他,“回去面壁吧,三皇子殿下!”
皇帝脚步生风,对身边的何大监冷肃道:“把裴帆叫过来!”
太和殿早朝,皇帝想叫大理寺卿出列,却发现今日季候爷告了假没有上朝,大理寺卿徐九思也告了假。
以往他从来不会注意这些细节,可自打昨日姜行闯进宫闹了一通之后,现在他突然从里面琢磨出了点味儿来。
昨日才发落了季澄,今日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结党,到底是在给他这个皇帝摆脸色看,还是联手一起欺瞒他这皇帝?!
难怪季家能把手伸那么长,这么多年,当真是放纵得无法无天!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该来的人又没来,皇帝不好发作。
下了朝,裴帆已经在宣政殿等他。
在自己的心腹面前,他不再压抑眼里的风暴。
“不用再让徐九思审问季澄了,那日瑾王说他在大牢遭到阻拦,想必也是徐九思的授意!看看最后大理寺,是哪位让他把宋初石带出来的,那位定不是季家的人!命那位官员去查!”
皇帝紧紧捏着拳头,压抑着心里的狂怒:“朕倒要看看,这个人他们又要如何收买!”
如果可以,他好想现在、立刻、马上就斩了季澄!
十五年了,他实在不想到了今天还要看各大势力的脸色过日子!
但季家对他当上皇帝也有功,加上嘉茹……
他现在只能让他们自己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裴帆瞬间懂了皇帝的用意,弓着身答了声是。
皇帝又说:“今天重点去查一下徐九思,看看他对季相礼答应了什么!若是情形严重,直接革职查办!”
“是!”
季候爷确实一大早就找徐九思去了,这会儿季澄也被从监牢带出来,三个人正在大理寺衙门内密谈。
三声叩门声起,徐九思打开了门。
门外的心腹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徐九思瞬间脸色惨白。
他急急忙忙关了门,向着李侯爷作了一揖:“侯爷,这会儿的情形由不得咱们了!”
他吓得嗓子都发抖:“不是下官不帮你,皇上刚才又下了旨意,此事不用下官了!这会儿金吾卫已经在外面来了,季大爷赶紧回牢房吧!”
他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想立刻脚底抹油开溜,却被季候爷一把抓住:“可是处置有什么变动?”
徐九思眼看走不了,急得跺了一脚:“皇上发现了本官和侯爷之间的事儿,今日一早改了主意,让换成黄之望审案了!”
他欲哭无泪:“侯爷您这次可是把我害惨了!若是不想满门受牵连,赶紧回去吧!季大爷赶紧回牢房,这下本官的乌纱帽估计都不保了!”
季侯爷脑子空了一瞬,霎时脸色一白。
趁着季候爷愣怔的一瞬,徐九思立马用力将门一拉,快速离开了密室。
季候爷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连徐九思都换了!
皇帝这次竟当真跟他做对!
他想干什么?
这是在怀疑季家,故意让整个朝堂来看季家如何拉拢朝臣,而那些人又是什么下场?!
好一个皇帝!
这是在试探着动他,杀鸡儆猴!
十五年了,他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有了这样的心机?!
季澄也开始慌了,一把抓住季侯爷:“爹!此事有异,你赶紧派人去宫里一趟!一定是宫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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