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儿早上不是还说过,连买米的钱都没有,需要向别人借钱?怎么忽然有钱买肉、煮面呢?”
张帆带着一丝冷笑道。
“或者是,这猪油是你自己刮下来的呢?”
这句话一出口,人们哄堂大笑。
这显然讽刺贾张氏如同一头猪。
实际上,她的身材倒还真有些类似老母猪。
“张姓男子,请不要侮辱人,秦姐姐家虽穷但这是我借给她的,白面我提供的,我能当这个证人。”
这时候,愣头愣脑的傻柱突然又插嘴道。
“谢谢,傻柱!”
秦淮如顿时感动地望着他。
“嗯!嘿!对秦姐确实要疼爱有加呀!”
张帆眯眼道。
眼看两人又有争吵的意思,继续缓缓道,
“若如此,则问问秦姐她购肉的凭证从何而来,可否拿出交易的证明!”
在这年代里,猪肉十分昂贵稀少!
不仅得付钱还要有购买票据并只能在特定地点购物。
而市场也应当为客户准备收据以证实这不是非法获取的。
然而秦淮茹肯定提供不出。
此时此刻,无论是贾家人抑或是傻柱全都默不作声。
“如果真的要证实你们没有问题其实也很容易!”
张帆步步逼近再度发话了。
“咱们这三名管事都在这里,只要让他们搜寻一下贵府的情况岂不明晰了所有事!”
“不行,没有搜查我们家的道理,我坚决不同意!”
贾张氏闻言后慌了神。
“不行吗?也可以!那就只有去报告稽查处了!”
这次张帆使出了终极大招。
“证据确凿且人证俱在,即便这些管事无法搜查,稽查处的人照样有权利,到时候理应对罪论处。
一切都将是合情合理!”
“绝对不可以去找稽查部门!”
看到张帆作势要离场去举报,他们立即紧张起来。
一大爷、二大爷、傻柱、秦淮茹全都焦急起来,急忙拦住了张帆。
“贾张氏,秦淮茹!都闹成这样了,你们还想把事儿送到稽查局,进监狱吗?”刘海中怒吼道。
这话一出,贾张氏和秦淮茹被吓得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说什么,乖乖让出路来,让人进去搜家。
结果自然是昭然若揭。
当三大爷脸色铁青地拿着剩下的半碗猪油、装着鸡蛋的柳条筐以及绣有“张”字的面粉袋从贾家出来时,事实再清楚不过了。
不得不承认,这贾张氏和棒梗二人确实是蠢得令人发指:一碗猪油渣、小半碗猪油、几个鸡蛋以及一小袋面粉竟然全给他们一顿扫荡干净!
“人赃俱获!贾张氏,秦淮茹,你们还有什么话说!”二大爷厉声斥责,宛如戏中的包拯一样正义凛然。
贾张氏脸色苍白,哑口无言。
反而是秦淮茹沉默寡言,神情严峻。
猛然间,她扑向棒梗身边,一把抓住棒梗,狠狠扇起了耳光,并不停地咒骂起来:
“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谁让你去偷东西的!你个馋嘴的东西!”
秦淮茹这番举止让大家措手不及。
棒梗完全来不及躲闪,只得在她的打骂之下苦苦哀号。
场面令一旁原本义愤填膺的街坊邻里也不禁开始对棒梗有些许同情。
不能不说,秦淮茹此际的应变实在是厉害至极。
见情势难以把控,便立即来了套苦肉计企图取得院子里其他人的怜悯。
然而,对于张帆来说,这点演技根本不起作用。
本性难改,若非秦淮茹与贾张氏一味袒护溺爱,哪里会有今日这般结果。
张帆心中明镜似的,看得很明白:尽管秦淮茹看似打得声嘶力竭,却其实只是举拳轻轻放下,纯然是作秀罢了。
“死婆娘,你竟然敢打我宝贝孙子!”
实际上,贾张氏在秦淮茹打了两下后马上冲上去将棒梗藏在自己身后,冲着秦淮茹怒气冲冲地大声斥责。
同时,旁边的傻柱也趁机拦住了情绪激昂的秦淮茹。
满脸焦虑地说道:
“秦姐,手下留情啊!小孩儿不懂事偷了东西,好好教就行。”
看到傻柱和贾张氏出面,秦淮茹才“被迫无奈”地停了手,用手捂住脸颊小声地哭泣。
这场面,如流水行云般自然而然,令张帆心头忍不住一阵冷笑。
“咳咳!秦淮茹,这棒梗还小,必须得好好教育,否则将来肯定会出大问题!”
眼见三人演完了这出戏,一旁的一大爷也轻咳了两声,神情严肃地说:
“快给张帆道个歉,并且把偷的东西归还人家!”
显然这位老人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看一大爷为他们打掩护,秦淮茹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对着张帆说:
“小帆啊,这事是棒梗做得不对,我代我儿子向你道歉,这些你都拿回去,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棒梗!”
听到这话,张帆几乎被气笑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居然还想一笔勾销?
“打住!”
张帆黑着脸,一声呵止了秦淮茹的表演。
“秦淮茹,你以为道个歉就能把这事给抹平了?真是开玩笑!”
“你儿子偷我家东西已经够严重了,你们娘俩还不讲理,想掩饰这一切!”
“眼下被当场捉住了,你想装模作样做个严厉的母亲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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