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真的不乐意,只要一开口,就会有很多比轧钢厂更优越的地方争相邀请他前往。

既然如此,他还何惧乎李副厂长那张脸?更不可能让你在他的面前嚣张跋扈,给他颜色看!

“咳咳!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 李副厂长遭受张帆这般不留情面的批评,

犹如被人狠扇了一巴掌,愤怒到几乎无法控制自己,额上的血管因暴怒而根根凸显。

一时之间,李副厂长欲言又止,似乎随时都会发作。

目睹这场景变得愈发危险,杨厂长不禁心生恐惧,立刻高声呵斥道:

“李副厂长,差不多可以了!”杨厂长严厉地责问道。

“这里是医院,并非您大发雷霆的场所!”

按平常来说,见到李副厂长遭受打击至此,杨厂长只怕早就会幸灾乐祸了,别说制止冲突,甚至可能在一旁煽风 ** 。

然而今非昔比,这里是医院,而非工厂,更关键的是,上面的 ** 也在场!

一旦李副厂长闹得不可开交,无疑会给整个轧钢厂蒙羞;如果让大领导不满意,那就更是雪上加霜了。

出于责任感与理智考量,身为厂长的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少替那厮说话……” 然而,处于怒火中烧状态下的李副厂长,又怎会将死对头杨厂长的劝阻放在眼里,不自觉地提高了声调,打算继续发泄怒火。

结果被杨厂长一句截断。

“大老板还在场呢,你这是存心让人看了笑话吗……”啪的一声!

李副厂长听闻杨厂长这话,如同寒冬时节被当头浇了一桶冰水,整个人从头冷到脚。

真是气人!

他怎么会忘记大老板就在旁边呢。

“嗯,大老板,我这,这……”

李副厂长支支吾吾地开口想解释几句。

谁知大老板却眉头微蹙,朝着他摆了摆手。

“小李啊,我看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冲动了……”大老板略有不悦地说。

“小张同志没说什 么过分的话,你怎么莫名其妙就发火了?”“作为一个厂里的领导,可不能这样随性啊!”

……

虽然大老板的话听起来没有太强烈的愤怒,似乎只是普通的上级对下级的指责,但不论是杨厂长还是李副厂长,听后都感到全身汗毛竖立!

高层的喜怒通常不形于色,这是常识。

而大老板一旦正式开口批评某人时,说明内心已积蓄了许多不满……

更不用说,他还说了句:“作为一个厂的领导,你这样的态度真的要不得。”如此严厉、直击要害的话语……

其实大老板心里早就窝火不已。

能坐上这个位子的绝非等闲之辈,他一眼就能看出张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之间的不对劲。

按理说,凭他的地位和身份,本不该介入他们三人间的矛盾。

但李副厂长的行为实在太过愚蠢!早在张帆提到“老人家的秘书”那番话时,大老板对张帆的话已有九分信任。

毕竟,若真是在说谎,这事实在太容易揭穿了。

因此,大老板确信张帆具备治病的能力。

这样一来,张帆的地位便不容小觑。

即便是他这个大老板,也必须对张帆保持一定的尊敬。

这样的道理,稍有点智商的人都能明白。

而李副厂长身为一家大型工厂的领导干部,竟然如此不明智,反复挑衅张帆,甚至大声叫嚣。

真是蠢到家了!

若非杨厂长反应迅速,在当场呵斥了李副厂长,

大老板只怕自己都要忍不住发作,不顾身份地骂人了。

眼下,大老板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懊悔。

之前的我怎会瞧不出,这位李副厂长竟会这般愚钝!若早知今日局面,他断不会带着这种物件来医院。

倘若被尊长目睹,这无异于往他的脸上涂抹黑墨水。

“唉……首长所言极是,是我错了,是我的脑袋有问题,理当自我反省!”李副厂长此刻感到自己的灵魂几乎出窍。

见大首长大怒,哪还有心思与张帆过不去。

急忙如一只摇尾乞怜的家犬,向大首长赔罪道歉。

倘能窥破大首长心中的思量,怕是他早惊吓晕死。

他如今满心的愤恨都集中在了张帆身上。

全因这无赖小子,不过是个小小医务室主任,竟敢如此轻视自己!在首上面前,让自己受此大辱,招致其不满。

将来的日子,他无论如何也要寻找良机,好生整治这不知好歹的小鬼。

不然,他是决计无法将这口气咽下去的!

“嗯?”

张帆注视着不断请罪、哀求的李副厂长。

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毒之色。

怎可能不懂这位阴险小人的怨念已在心头根深蒂固。

对张帆而言,李副厂长是个多么不可理喻的人,这点他心中有数!这绝对是记仇成性、睚眦必报的角色。

两人原本便互不对付,更何况今天让这恶徒在大领导面前栽了个大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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