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中央燃烧着的火堆旁,把肩上扛着的时念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随后,男人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用粗哑的嗓音说道:“没…….没弄死,原…..原本……我想早点动手的,只是这臭娘们儿出来…..来……得实在太晚了!”

“什么?你居然没有把她打晕?真是个废物!”山洞里的男人,显然被气得不轻,大声呵斥道。

“师傅,没打晕也没关系,反正这个贱人迟早要死,死之前让她知道是谁绑了她的也好!正好解了我的心头之恨!”

女人说完,眼神阴狠的看着地上的麻袋!

“好,既然催催,你都这么说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男人摆了摆手道。

时念听着女人的声音瞳孔瞬间放大!这声音她最熟悉不过了!

这声音居然是沈兰花的妈,刘催催!

刘催催走到麻袋跟前,猛地伸手用力一拽,把时念身上的麻袋狠狠地扯了下来。

时念只觉得头皮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就像整个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一样,随着麻袋被粗暴地扯开,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只见阴沉着脸的刘催催正站在她的面前,在她身旁还立着一个满头白发、估摸有七八十岁高龄的老头儿,以及一个身材魁梧壮得跟门板子一样的中年男子。

这个中年男人居然是他们村里的傻大个,名字叫拴蛋!

从小没爹没娘,早年间去京城混了五六年又回来了,回来以后就时而清醒,时而傻着,但是他却有着一门让人惊叹的的口技,那就是会模仿每个人说话的声音。

只要他听过别人的声音,都会模仿出来,以前清醒的时候村里人不少人找他给大家表演口技,也会给他一口吃的。

后来,这人不知怎么的,基本就住在山上了,很少下山回村里,不过,这人怎么会和刘催催搞在一起了?

刘催催那双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她咬牙切齿地吼道:“这个贱人,可真是把咱们一家子坑苦了,就是因为你,兰花这辈子都变成了疯疯癫癫的模样!

我的其他孩子出门一辈子都要遭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指指点点,我家的耀祖,好不容易说好了一门亲事,因为你,被人退了婚,你不得好死!”

刘催催一边声嘶力竭地咆哮着,一边猛地在时念的脸上一巴掌!

时念瞬间脸火辣辣的疼,强忍着剧痛,艰难地挣扎着要坐起身来,死死地盯着刘催催道:“所以,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打算杀了我?”

她知道了,绑架她的人就是刘催催了,是给她的女儿沈兰花报仇来了!真是搞笑了,是她害了沈兰花吗?

沈兰花她自己不做偷人的事情,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居然现在还怪上她了!而且就算她当时选择不去告诉村长,张玉文肯定也不会放过沈兰花的,毕竟当时可不止她一个人看到沈兰花偷人的事情,张玉文当时也在场的!

刘催催布满皱纹的脸,闪过一丝阴森的冷笑,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她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时念骂道:“你这个贱蹄子,倒是猜对了,今天我们就要让你付出代价!”

沈兰花虽是她的亲生女儿,但是她并不关心,她只在乎她的儿子,她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说定了一门婚事,就因为时念的举报,现在人家姑娘家那边儿退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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