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向辛鑫:“鑫儿,五行相生是和谐的循环,而五行相克则是另一种制衡的力量。你来说说,什么是五行相克?”

辛鑫稍稍迟疑,但仍稳重地答道:“师父,五行相克是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很好,”我点了点头“不过,背下来还远远不够。你们要理解相克关系的内在逻辑。比如,金克木,这是因为金属的锐利可以砍伐木材;木克土,是因为树木扎根于土壤,吸收其养分;土克水,乃因土壤能阻隔和吸收水流;水克火,水能灭火;而火克金,则是火能熔化金属。这些不是单纯的文字,而是自然界的真实运行规律。”

听到这里,夏若曦微微皱眉,问道:“师父,这些理论和我们驱邪时的实际应用有多大的关联呢?”

“关联很大,”我说道,语气更加严肃了几分,“易医中的驱邪并不是单靠咒术或阵法,而是对五行力量的精准掌控与调配。当面对不同属性的邪祟时,我们需要辨别它们的五行属性。比如,属阴寒之邪的阴煞气,它属水,阴性流动性强,我们便需要五行中阳性的力量去克制。具体而言,可以用属火的阳气去中和它的寒性,或者用属土的厚重来抑制它的流动。”

我顿了顿,走到教具旁,用手轻轻拨动木牌,调整成一个新的排列:“比如前几日的瓷器驱邪,我利用的是火生土的关系,用南方火的纯阳气驱散了阴煞的主力,然后再以中央之土的厚重稳定封锁它的余波。你们要记住,五行调配讲究因地制宜,不能机械套用。”

若曦目光闪动,认真点头:“师父,我明白了。每种邪祟的属性不同,需要的五行力量也不同,灵活运用才是关键。”

我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辛鑫:“鑫儿,你才刚入门,接触的内容还不多,但你可以从基础入手,先熟悉每种邪气的五行归属和典型特征。比如,阴煞属水,但有些煞气是火性或土性,这需要结合罗盘和现场气场去综合判断。熟悉后,你再学如何借助五行相生相克之力进行化解。”

辛鑫低头思索片刻,认真说道:“师父,我会把基础打牢,把五行的理论融会贯通。”

我欣慰地点点头,看着两个徒弟的学习状态,她们一人稳扎稳打,一人机敏活跃,各有优点。

我继续补充道:“若曦,你已经实习了一段时间,可以尝试多参与实际案例。辛鑫,你则需要从基础的学习开始,但千万不要着急,易医的路不在于快,而在于深。记住,理论与实践必须结合,纸上谈兵毫无意义。”

看着她们认真记笔记的模样,我心中一片欣慰。传承之路虽长,却有了她们的努力,未来无疑充满了希望。

我一边指导两个徒弟,一边用余光瞥见妈妈站在门边,她的身影静默如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中满是欣慰与满足。

当我的讲解结束,辛鑫和若曦开始各自整理笔记时,我缓缓起身走向她:“妈,您站在那儿多久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温柔:“不久。看着你现在带徒弟、传授知识,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洛书,你真的好棒。”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暖,目光复杂地看向她:“妈,您可是风水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您的名号可是响当当的。我知道,您虽不是我的师父,但以后我们会有更多交流的机会,我随时会向您取经哟。”

妈妈略带感慨地笑了笑:“当然,风水和易医,本就是相辅相成的技艺。以后咱们母女切磋的时间可多着呢。”

我点点头,忍不住问她:“妈,我学风水学医是为了活命,您当年为什么会学风水呢?”

她的笑容微微收敛,眼神中浮现出一抹深沉的回忆和自责:“洛书,妈妈对不起你,没能给你一个幸福的童年,一个快乐成长的环境,人生有些事啊,就像是注定的。”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却有力:“那一年,一场大火吞噬了我们家。我被烧伤昏迷,当我醒过来时,已经在南朱雀大师的风水堂里。他可是那个年代风水界大名鼎鼎的人物,把我从那场大火里救出来的正是他。”

我听得屏住了呼吸,不敢打断,静静地看着她。

“当时,我们家家破人亡,我满脑子只想着回去找你们,可大师的一句话点化了我。他说:‘如果有缘,你们自当可以相见。要想让你的女儿有出息,就让她从苦难中成长。’”我师傅当时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悲悯,又有一丝深意。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的路已经不同了。我不甘心成为一个被命运击垮的人,于是,我跟着他学风水,一点一点重新拾起生活的信心。”

“妈,那您当时……知道我还活着吗?”我试探着问。

她的眼神微微一动,嘴角扬起一抹苦涩:“洛书,私下里,我偷偷找过你好多次。但大师始终不让我打扰你。他说,你这样会害了她。‘风水修的是天道,顺应天意才能让因果循环。’他说得很对,所以我只能默默关注着所有有关你的消息。”

听到这里,我的心微微一紧:“那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今年您才出现?”

她沉吟片刻,目光望向窗外,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去年,大师对我说:‘时机已经成熟,你去安城吧。我在那里开办一个办事处,由你负责。’我明白,这是天意,也是他允许我再见你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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